緣一是將他的影響力和傳承流傳到了那個時代,而在座的所有人,只有他成為鬼一直活著。
如果那樣也算是活著的話。
「活不過二十五歲。」草薙神經質地掰著手指頭,「確實,他剛二十五。」
「吶,你怎麼說得這麼輕鬆啊,該不會是詛咒人的巫女吧?」他一改往日的跳脫突然靜下來問。
我咬住下唇,「你們的力量是通過犧牲了壽命獲得的,現在才能告訴你們,我……」
他攻擊過來,緣一攔下,兩人動起手,和上次玩笑意味的切磋不同,這次他雙目通紅憤怒
「你閃開。」他大聲說。
「要住手的人應該是你才對。」旁邊的佑漱直接給了他一拳,他被重重打倒在地。
佑漱,「清醒一點,別發瘋了。」
我知道這樣的說法肯定沒有辦法被輕易接受,主公大人也是為了保護我,可還是早點說出來的好,減少發生風險的可能性。
——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還只是導火索而已。
我眼神搜索著,卻不知道應該看些什麼,只是盯著繼國緣一的耳飾發呆。
他擋在我的面前,像一堵可靠安全的人牆,一言不發地阻隔了他人的視線和惡意。
「一定是她詛咒我們!」
「什麼活不過二十五歲,我還能活四五年……哈哈!」他捂住了臉,「那我還是賺了的啊!」
「而你們傢伙最多活不過二年!」
「二年!」他突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,「給我收回那句話啊啊啊!」
「只要你不說,他們就不會死了。」雖然他的口氣聽起來很強硬,可是眼神里卻流露出了無助和祈求。
……
「我也希望能讓你們活下來。」我張了張口,艱難地說。
「我很抱歉。」
我沒有這樣的能力。
太壽郎說:「夠了草薙,你也不是小孩子了。」他按住他嘆了口氣,「儘快接受事實吧,不要為難小惠了。」
「你要我怎麼接受!」他被左右包夾活像案板上的魚在掙扎。
他被按住了頭,「難道還不懂嗎?惠就是冒著被你這樣的傢伙質疑和遷怒的風險把事實說出來的,她完全可以不說任由我猜忌,那樣對
誰都沒好處。」
「已經鬧得足夠了。」
他把頭埋在土地里嗚嗚地哭出來,「我不甘心啊!」
強大的鬼可以活幾百年甚至幾千年,而他們只有短短几十年,如今還要再縮短……
這公平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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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問你,如果提前知道了你會死,你還會不會要這樣的力量?」佑漱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