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看他周身,昨天緣一從他身體裡挑出蟲子後重新敷藥包紮的。
看起來是補丁上面再打補丁。
額,多少有點醜陋。
他有點潔癖,也很在意美感這種東西的。
「今天再給您重新包紮吧。」
我雙手托著他的手臂看過後又塞回了被子裡,然後看他消瘦的臉說。
他很有經驗,傷口大多分布在四肢和後背,把內臟位置保護的很好,才能堅持到救援。
外面的陽光照進來似乎讓他恢復了一些氣血,我由衷說,「您今天看起來臉色還不錯。」
「只是不像要死了那樣而已。」他冷淡回答。
……非得如此毒舌嗎?
他指了指邊上,「把那本書拿給我。」我扶著他坐起來,把書拿給他。
換藥這活還是緣一來的,我不是不會,只是包紮的手法沒那麼漂亮。
在我和緣一的悉心照料下,繼國岩勝好的很快,已經可以走動了。
年輕武者的身體恢復力真的嚇人,我看過那些傷口,要是我,少說得躺床上哼唧個一年半載……( ̄⊿ ̄)
而他躺了不到一個月就可以爬起來練劍了。
真是可怕的男人。
這次受傷恢復後,他慢慢開始聽取我的意見了,老實說,當我說讓他注意休息,他真的休息時我是受寵若驚的。
可惡,還有這種pua法嗎?
但,這可不是一般人!而是個工作狂啊!
不止如此!他居然還開始主動照顧幸時了!
就是幸時這個小笨蛋有時候居然會認錯人,才一周而已,
錯了也正常,只是弄得我這個成年人在一邊囧臉,後來在我的耐心教導下他才明白有耳飾的是父親,沒有的是要叫伯伯。
他對兩個人都很喜歡,不再亂拉和流口水的幸時得到了繼國岩勝的少許好感。
他不再那麼排斥抱他了,會安靜地抱著他看書。
實在是太和諧了,我都快忘記緣一曾說過的話了。
「哥哥還是不要一個人了,和我們一起住吧。」我提議說。
他挑了挑眉頭,看著我說,我是沒有家嗎?」
「有是有。」我眨眼,「可不在這裡啊。」
他聞言思索了一下,「不如我把妻子也接過來吧?」
「真的?」我驚喜地說。
他要是真的打算這麼做,是不是代表內心已經在考慮放棄那個念頭了。
「在考慮。」他口吻輕淡地說。
我壓住高興上揚的嘴角,「您是不是想她們啦!」
面前俊秀的男人,有著和緣一相似面容的男人看著我的臉,「看到你們……會有點想他們是什麼樣的。」
這句話有點奇奇怪怪的,但就是看到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,自己也有點想老婆了?大概是這個意思吧?
我心裡一錘拳,就說嘛!就算是鋼鐵做的男人也有是繞指柔的時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