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思考中我努力的打滾,用力地撞翻了桌子,上面的杯盞掉落下來,我努力用碎片割開背後繩索。
這一套簡直行雲流水,這種類似的自救看得太多了,就是割繩子的過程比我想像中的要漫長的多。
一掙脫後,立馬就跑出了門。
我一路往主公大人的府邸跑,如果我猜的不錯,他應該會去那裡。
除了我,鬼舞辻最想殺死的無疑就是一直和他作對的主公了。
正好路上遇到了一個隊員的,他告訴我看到了月柱往主公大人的府邸去了。
果然!
我從來沒有這樣拼盡全力的奔跑過。
還好為了掩飾目的他不可能使用全速,否則我就是拍馬也不可能趕得上!路上我希望能碰到任何一個柱,這樣阻止他的機率更大。
如果他的目標是主公大人——很容易得手,他對柱十分信任,每次見面都不會強行要求他們解除佩刀。
而且主公大人久病纏身,十分孱弱。
繼國岩勝呢!是一個強大的柱,殺鬼都是斬瓜切菜!
他放棄了針對我,這說明他並不是全無感情,可一旦他這麼做,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!
「繼國……」
守衛後面的夫人我都沒聽見。
因為經常出入,他們沒有阻攔我,只是留在原地目瞪口呆。
我風一樣地跑了進去,
因為經常會帶著孩子來串門,我對路徑很熟悉,又時常和主公大人聊天,我也知道他現在會在哪裡。
我根本就沒有一絲耽擱,看到了前面正在往主公大人住宅走動的身影,我眼睛一亮,終於追到了!
「站著!」
我從後面一下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,停下後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只剩下喘氣的功夫了。
我就跟老破風箱那樣赫赫的呼氣。
「你怎麼跟來了。」他停下來,語氣里有點不可思議。
我深吸一口氣,斷斷續續著說,「不,不,不行,你別這麼做。」
「放開我。」他想要扯開胳膊。
「不,不是都說好了要好好過日子了嗎?不是說要把家人接過來嗎?」
「那只是用來騙取你信任的謊言。」他側過身,面容冷凝地說。
「那就讓謊言成真吧!」我不管了,死死抓著他,「想想看,這樣你就有一位溫柔體貼愛你的妻子,有可愛聽話懂事的孩子。」
……
「不可能的。」
「你說的那些,至少要活著。」他臉上浮現出紅色的斑紋,抬手握住我的手腕,眼底冷漠,「可是我能活下去嗎?能看到孩子長大嗎?」
「既然註定會失去生命,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去獲得力量渴望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