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抵著頭親我。
只是克制著沒有深入。
大概是記著我們的角色。
「也不是……不心動。」他慢慢地說。
我有點傻眼了,這這這,算不算出軌!算不算!
這下好了,我自作自受的開始糾結起來,甚至有那麼點吃自己醋的意思。
「你……你。」我捂住了嘴。
「真會給我出難題。」我思索了半天后說,生氣也不是,不氣也不是,「你到底應不應該喜歡現在的我?」
我可能要進入哲學思辨那個階段了,扮演著強盜的我到底還是不是我。
「我不知道,只是變成什麼樣的你都是你。」
我望著他眼上還未摘取的眼罩,抓住了什麼把柄,犀利地問,「你都看不見我,萬一摘下眼罩後不是我呢?」
「就算不用眼睛,也可以用心看到。」他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我瞠目結舌,我是應該說他足夠圓滑懂得如何討人喜歡,還是該說他足夠坦率誠心呢?難道說真誠就是最大的武器?人就是沒辦法不吃這一套啊!
就在我陷入新的糾結中時,他問,結束了嗎?
都搞砸了,我接下來的好戲都沒得唱了,沒好氣地說,「結束了!結束了!」
強盜和良家民男的遊戲結束了!
他似乎是放鬆了些,然後再次問,「你覺得有趣嗎?」
「本來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的。」我嘟囔著,「持續到你解開繩索前。」
我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摸了摸,感到心痛,「白剪了。」
「我就說你會……」他說到一半之後,意識到最好還是不要提這個,「我認為一個人質應該適當自救。」
好嘛好嘛,我是一個笨土匪,居然把刀留給人質,看來他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解開了背後的繩索,還假惺惺問我能不能幫他解開臉上的眼罩,說起來,他怎麼還不拿掉。
「你怎麼還戴著它?」我指了指他臉上。
「因為之前是人質。」他正直地說,然後往下低了低頭,落下來的紅髮掃在了我的脖頸處,接觸到皮膚有些痒痒的,這動作的用意不言而喻,讓我替他解開。
他真的努力在扮演了,我哭死。
「和之前比已經有進步了。」我先是誇讚了一波他的演技,鼓勵他,然後伸出手繞到腦後替他摘掉了這沒卵用的眼罩。
今天算不錯了,別的扮演遊戲更糟糕。
他在我面前睜開眼睛,凝視著我,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通透的眼眸顯得有些幽暗起來。我明白他的想法,已經這麼多年了,彼此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,正好我也早就心猿意馬,畢竟我對他現在這副親手製造出來的形象滿意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