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初柒:「我能。」
「真能?」
「真能。」
「果真……」
「廢什麼話。」簡初柒瞪他,像快要拍爪子的貓。
張廣雲抹了把臉,隨即轉身提著食盒坐在門檻上,就這樣吃了起來,餓壞他了。
簡初柒:「不再問啦?」
張廣雲嘴裡嚼著食物,含糊道:「我就是瞎著急,白緊張一回,有你這小祖宗在還憷什麼。」
得,這小祖宗的本事怕是比他想的還要更厲害,他服氣。
*
簡初柒很快就又見到了桓慕珩。
第二天,於小道觀內,桓慕珩帶著人親自拜訪張廣雲,他恰巧也在。
他端來茶水,然後站在張廣雲身後的位置。
桓慕珩的後面也有人,陳二和陳三。
陳三打量一眼簡初柒,問道:「這位是?」
沒穿道服,不像道觀里的人,且少年的模樣唇紅齒白,手指無繭,皮膚白嫩,長相不俗,也不像是玉石村尋常人家的孩子。
更何況,村子裡如這般大的少年早已該離家掙錢去了。
瞧他神態,倒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少爺。
陳三觀察細微、心思縝密,一向是桓慕珩身邊得力的屬下,處事周全妥當,此刻心中大概有了些許猜測。
張廣雲一副淡然做派,道:「平日來觀里幫忙的,畢竟整座道觀只有我一人。」
陳三:「不瞞道長,我們來玉石村就是為拜訪道長,有事相談,道長不若……先讓這位小兄弟出去玩一下再回來?」
「無妨,我已知曉你們是為何事而來。」
「哦,道長知道?」桓慕珩開口,嗓音低沉,有種玉石敲擊的質感。
「是。」張廣雲點頭:「二爺身上有古怪,不是病,大夫治不了,但一些玄門手段恐怕也解決不了二爺的怪症。」
「無論是開光的玉器還是符籙,於二爺言都猶如一捧渺小的火苗去碰觸凍結的寒川,螢火微光怎麼可能融化得了一整條冬天的河流。」
「這樣的東西,不管多少都無濟於事。」
「如果貧道猜測沒錯,一些開光的玉器佩戴在二爺身上,少則四、五天,多則月余,最長也不會超過半年之久,這些玉器就一定會開裂損毀,變得毫無作用。」
因此,桓慕珩才有了喜好搜集各種文玩古董或玉件的傳言。
張廣雲把昨個兒簡初柒告訴他要講的話一一敘述出來。
別看他此時面上從容自若、處之泰然的模樣,實際心裡直惴惴。
桓二爺的氣勢一般人很難輕鬆應對,他能維持住高人風範就已經非常不錯了。
陳二和陳三略有些驚異地對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