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七七。」
「嗯?」簡初柒回過神,抬頭。
桓慕珩輕啟唇,欲要說話,陳二和陳三卻這個時候回來了。
「爺,傘拿來了。」
「爺,七少爺,快打傘。」
簡初柒接過一把雨傘,打開,回頭又問:「二哥,你剛剛想說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桓慕珩抵拳在嘴邊,咳嗽兩聲:「只是下雨天,有些冷罷了。」
「爺,那我去給您拿個暖爐?」陳二擔憂道。
自七少爺為爺想出那三個辦法後,從陰陽雷擊木的樹心再到火車上所獲得的隨侯珠,他們爺的臉色明顯更好了,不再那麼蒼白,晚上炭火從未再點過,暖爐自然也很少再用到。
今日是不是因為這雨的緣故,他們爺又感到不舒服了?
桓慕珩:「不用。」
「雖然有了小七小八和隨侯珠為二哥吸收體內的陰氣煞氣,但二哥這樣的情況是從小就有的,體質如此,更不耐冷,所以一點寒意,手腳就會冰涼。」簡初柒道。
他伸手去摸一摸桓慕珩的手背,果然涼涼的,便乾脆握住,道:「沒關係,我來給二哥暖一暖,一會兒就好啦。」
「謝謝七七。」桓慕珩嘴角微揚。
「二哥和我客氣什麼。」
簡初柒便把傘收起還給陳二,隨即鑽入桓慕珩的傘下,與他同打一把雨傘。
沒走一會兒,前方人突然多了起來,還有穿警署制服的人來回走動,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陳三上前,攔住一人詢問。
「哦,有人在淺溪縣丟了孩子,報給警署後,現在正找呢,這是孩子的畫像,喏,就是那對夫妻的兒子。」這人見陳三關注,便把畫像塞進了他的手裡,「給,你看看吧。」
「爺,那對夫妻丟了孩子。」陳三回來後說道:「或許與我們問出來的那個窩點有關。」
桓慕珩:「他們是幾時丟的孩子?」
「兩天前。」陳三道:「在淺溪縣已經尋找了兩天,仍然沒有任何線索和收穫。」
這對夫妻不是淺溪人士,只是坐火車來淺溪中轉的,就與他們一樣,結果就在中轉當天,不過是隨意的在城裡逛一逛,他們的孩子在街上就不見了蹤影,怎麼找都找不到。
今天是第三天,如果再沒有絲毫的線索……那將會是最壞的結果。
如今這個年代,信息傳遞困難、不及時,想要找一個被拐走的孩子千難萬難,毫無頭緒,那就真的是找不見了,只得認命。
陳三遠遠地瞧了那夫妻兩眼,面容異常憔悴、蒼白,似乎兩晚不眠不休,焦灼難受的睡不著覺,若真從此失去孩子,父母必然是痛不欲生的。
林柔不斷給路人發著兒子的畫像,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,浸濕她的肩膀、外套。
她的頭髮已經兩天沒有打理,原本精心呵護的髮絲此時此刻粗糙凌亂的不成樣子,被她隨便系在腦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