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初柒和周玉蘭等人聞言轉頭,就見一個身形胖乎的中年女人朝著他們這裡走來,她身後還跟著幾名下仆,瞧著周玉蘭的模樣帶著輕視,一點沒有尊重的意思。
周玉蘭立馬也變個臉色,潑辣不好惹那勁兒上來了:「芳嬸子,你怎麼會來火車站?」
這芳嬸子是跟在方氏身邊忠心的狗腿子,陪嫁過來伺候方氏的,完完全全就是方氏的人,經常暗地裡為方氏做一些不好叫簡父知曉的事情。
現在,她居然帶人來到火車站,周玉蘭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?
瞧著芳嬸子明顯是奔他們而來,不過,她又是怎麼知道他們來上海的?
芳嬸子在周玉蘭面前站定,挑剔的眼神先是打量一圈周玉蘭和簡初柒,然後目光又落在桓慕珩一行人的身上,心裡不由吃了一驚。
夫人與她說周玉蘭和她那個兒子是傍著人才能來到上海,能去到玉石村那種偏僻的鄉下地方的人,又能有多少能耐,芳嬸子來之前就沒太在意。
她打聽了火車到站的時間,便去了三等車廂停靠的位置等待,可卻一直都沒有瞧見周玉蘭母子兩人的身影。
她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,三等車廂找不到,那就去二等車廂,這一路過來,幸虧沒錯過。
可卻被她在一等車廂停靠的位置找著了,再一瞧這人,氣度不凡,模樣俊美,芳嬸子暗道不好,這人不像是個簡單人物啊。
桓慕珩雖然在上海無人不曉,但一些人也只是聽個名諱,根本沒有資格見到他本人,畢竟桓二爺哪裡是人人可見的,桓家也不是誰都可攀的。
就連方氏都沒有親眼見到過桓慕珩,芳嬸子這等小人物,自然也不清楚桓慕珩長什麼樣子。
她理所應當的認為,這一行人也是外地來上海的。
儘管桓慕珩氣勢不俗,但芳嬸子眼睛一轉,心道,再怎麼氣度不凡,那也就是個商人,他們簡家在上海逐步站穩腳跟,最近老爺又與一政商交好,生意日益擴大,難道還壓不住這夥人嗎?
想到這裡,芳嬸子又自信起來,擺著臉色說:「當然是看看你周玉蘭攀上的人物,你們是個什麼關係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!」周玉蘭神情難看道。
簡初柒皺皺眉,表情微冷。
芳嬸子不屑地笑道:「老爺明明命你們在玉石村生活,可沒有說過讓你們回來的話,你怕是不知從哪裡打聽來的消息,得知我們搬來上海,急了吧。」
「怎麼著,也想到上海享福?這才迫不及待的離開玉石村?」
「你那心思,我還不知曉,可惜啊,這上海也沒有你們娘倆可以生活的地方。」
「想進簡家的大門?我告訴你,只要有我們夫人在一天,就絕無這個可能,還想著回來,我呸,你別做夢了。」
芳嬸子往地上哫了一口痰。
周玉蘭簡直要被氣死,她指著芳嬸子罵道:「我和兒子怎麼就不能回去了,我在玉石村往簡家送信被攔,是不是方氏那個賤人搞的鬼?!她就是不想我和兒子回到簡家。」
「我就納悶了,我從前根本沒有得罪過方氏,她憑什麼要如此針對我和兒子?!」
「你給我讓開!今兒個我非回去不可,我兒子也是簡家正經的少爺!憑什麼不能留在上海!」
周玉蘭是絕對不能吃虧的主,當下就想擼袖子,與芳嬸子撕扯,再扇她兩巴掌。
可芳嬸子帶來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