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清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再次靠近陳鈺,小聲說道:「那人還說,他還曾看到一名女子從梅林中出來。」
陳鈺聞言心臟驟然緊縮,眼中閃過恐懼,急聲說道:「到底是誰,竟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,他這是要將我們陳家置於死地啊!」
楊清寧並未回答,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讚嘆道:「好茶,真是好茶!」
突如其來的衝擊,讓陳鈺有些亂了方寸,道:「公公,這是陰謀,他們這般栽贓陷害,定然所圖甚大,公公切莫上了他們的當。」
楊清寧佯裝為難地皺起了眉頭,「咱家自然願意相信統領,只是死的是秦流,廠公與之私交甚好,責令咱家限期破案,否則咱家這條小命不保,咱家也是情勢所逼。」
「我明白。只是此事分明就是衝著我們陳家來的,我怎能任人污衊,還請公公指點一二。」
「咱家只是個小人物,說什麼做什麼,都是身不由己,統領這般問,咱家怎麼好說。」
「公公自謙了。若公公沒有話語權,廠公又怎會將此案交給公公?」陳鈺沒有發覺,自己一直在被楊清寧牽著鼻子走。
楊清寧浪費這麼多時間,在這裡跟他繞來繞去,就是想掌握主動權,因為只有掌握主動權,他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「這個嘛……」楊清寧手指輕輕敲著桌面。
陳鈺見狀揚聲說道:「來人。」
郭順聽到召喚忙走了進來,躬身說道:「奴才在,統領有何吩咐?」
陳鈺招招手,示意他附耳過去,郭順會意,走上前躬下身子。陳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,郭順瞥了一眼楊清寧,隨後便躬身走了出去。
楊清寧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,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品著茶。
腳步聲響起,一名侍從走進來,通稟道:「統領,大夫到了。」
「讓他進來。」
「是,統領。」侍從應聲,到門口將大夫叫了進來。
張忠久背著藥箱走了進來,行禮道:「草民見過大人。」
「起吧,去給公公看一下傷。」陳鈺邊說,邊看了看楊清寧。
張忠久聽到如此稱呼,微微怔了怔,隨即回過神來,轉頭看向楊清寧,隨即走了過去,道:「不知公公傷在何處?」
楊清寧捲起褲腿,讓他看清!傷處,道:「傷在膝蓋。」
張忠久仔細看了看傷,剛想說沒什麼大礙,就聽楊清寧說道:「大夫,咱家這傷是否很嚴重,為何咱家一動就疼得厲害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