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鈺見狀低聲說道:「那公公可否指點一二,救我們陳家於水火?」
楊清寧看了看門口的方向,隨後又示意陳鈺俯下身,在他耳邊小聲說道:「統領好好想想,誰與您有利益衝突。」
「利益衝突?」陳鈺轉頭看向楊清寧,道:「公公可能明言?」
「若統領出了事,誰能獲得好處,誰就是那人。」楊清寧頓了頓,接著說道:「咱家也是奉命辦事,上頭怎麼說,咱家就怎麼做。秦流的死只是個引子。」
陳鈺皺緊了眉頭,道:「公公的這個上頭指的是?」
楊清寧將令牌拿了出來,用手指輕輕點了點,嘆息一聲道:「說起來咱家也只是被拋出來的棋子而已。」
陳鈺看著楊清寧手中的令牌,明白了他的意思,道:「我們陳家與廠公並無過節,他為何要出手對付?」
「您可是禁衛軍統領。」楊清寧在『禁衛軍』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,接著說道:「換個聽話的豈不更好。」
陳鈺的眼神閃了閃,慢慢直起了身子。
「咱家也只能說這麼多,還請統領見諒。」楊清寧站起身,道:「咱家行動不便,還得勞煩統領派人送咱家一程。」
陳鈺心狠手辣,保不齊會在路上對他動手,他讓陳鈺派人護送,那陳鈺便不能對他出手,否則就是明著告訴別人,他是被陳鈺滅的口。
陳鈺沉默片刻,揚聲說道:「來人。」
郭順再次走了進來,動身說道:「奴才在。」
陳鈺直接吩咐道:「派人護送公公回宮。」
「是,統領。」郭順走向楊清寧,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。
楊清寧看向桌上的黃金,「這……」
「路過帳房時,去支領兩百兩金票,給公公拿著。」
「是,統領。」
楊清寧懷裡揣著五千兩銀票和兩百兩金票,在郭順的護送下回了宮。他從侯府出來,並未回東宮,而是去了坤和宮。為了查案他傷了腿,怎麼著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。還有陳鈺給他的那些銀子,他可不敢私藏,否則定會引起福祿的不滿,以後定沒好日子過,他可不能因小失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