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南玉壯著膽子說道:「母后有教玉兒習字。」
「朕會讓內閣首輔鴻吉專門教你讀書、習字。」
「謝父皇。」凌南玉不安地尅著手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凌璋見狀出聲說道:「你想說什麼,直說便可。」
凌南玉尅得越發用力,粉嫩的手指被指甲壓得發白,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說道:「玉兒讀書能讓小寧子在一旁陪著嗎?」
楊清寧聞言一怔,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凌南玉,卻見凌璋看了過來,急忙垂下了頭。
凌璋沉默地看著楊清寧,好半晌都不曾開口,直看得楊清寧心裡發毛,可他身份卑微,這種場合沒有他說話的份兒,也就只能受著。就在他以為凌璋會拿他開刀的時候,那令人膽寒的目光終於移開了,他這才悄悄鬆了口氣。
「可以。」
聽到凌璋的回答,不止楊清寧驚訝,在場的人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,沒想到凌璋竟允了凌南玉這般任性的要求。
凌南玉大眼睛眨了眨,有些遲鈍地看著凌璋,呆萌的表情甚是可愛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反應過來,隨即揚起嘴角,甜甜地笑了起來,高興地說道:「謝父皇!」
凌璋見他這副模樣,抿著的嘴角微微勾了勾,隨即起身說道:「好生養病,朕還有政務要忙。」
凌南玉軟軟地說道:「玉兒恭送父皇。」
楊清寧跪倒在地,揚聲說道:「奴才恭送皇上。」
待凌璋出了寢殿,楊清寧才站了起來,來到門口往外瞧了瞧,隨即關門上閂,這才長出一口氣,忍不住在心裡吐槽,道:「太監真他喵不是人該乾的活!怪不得出了那麼多禍國殃民的,這麼壓抑下去,說不準哪天我也變成變態了。」
想到變態,秦淮的臉瞬間出現在楊清寧腦海中,忍不住又是一陣惡寒,道:「不行,不能變態,我要堅持住!」
「小寧子。」
聽到凌南玉的叫聲,楊清寧重新振作精神走了過去,笑著說道:「殿下累了嗎?要不要再睡會兒?」
凌南玉搖搖頭,擔憂地問道:「小寧子臉色不好,可是哪裡不舒服?」
楊清寧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,隨口說道:「許是這兩日沒休息好,沒什麼大礙,殿下不必擔憂。」
「方才我聽小寧子說『變態』,那是什麼?」凌南玉天真地看著楊清寧,一副好奇的模樣。
楊清寧愣了愣,心中暗道:「難道方才我把話說出來了?」
看著凌南玉純淨的眼睛,楊清寧總覺得提起那兩個字,都是對他的玷污,敷衍地說道:「就是壞人的意思。殿下,您身子還未好,還得好生歇著才行,再睡會兒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