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清寧見狀忙喊道:「五公子, 你聽沒聽清咱家說的話?」
陳慧頭也不回地揮揮手,「我耳背,沒聽清。」
楊清寧一陣無語,果然是紈絝敗家子, 不用為吃喝發愁, 每日就想著怎麼玩樂。
楊清寧轉頭看向小瓶子,皺著眉頭說道:「這永壽侯也不管?就由著他這麼胡鬧?」
「五公子是侯爺老來子,向來寵溺得很, 只要不出什麼大事,基本都由著他。」
「咱家每日忙得很, 哪有功夫陪他玩。」楊清寧若有所思地說道:「禁衛軍可是陳鈺的地盤,陳慧過來,他不可能不知情,卻並未攔著,難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?」
小瓶子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提醒道:「確有可能,公公還是小心點為妙。」
楊清寧將銀票拿出來瞧了瞧,「這銀票上不會下了毒吧。」
小瓶子搖搖頭,「應該不會,方才五公子也是徒手拿的銀票。」
楊清寧看了半晌,並未發現不妥,便將銀票重新收了起來,轉頭看向小瓶子,道:「你可是也好奇,咱家為何能對的出對子?」
小瓶子誠實地點點頭,「確實有幾分好奇。」
楊清寧解釋道:「咱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,只可惜家道中落,不得已才入了宮。咱家兒時也時常被人誇讚,說咱家將來定是三甲之才,只可惜……」
楊清寧雖然有些誇大,卻並未說謊,原主家確實是書香門第,往上數三代,還出過進士。只可惜家道中落,子嗣凋零,他父親又因懷才不遇,染上了賭癮,家裡能賣的都賣了,包括原主和他母親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小瓶子看向楊清寧的眼神有些許變化,「若非不得已,公公能走科舉一途。」
「這就是天命,人力不可為。」楊清寧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,「不說了,我們回去吧。」
小瓶子見他神情失落,想要出聲安慰,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,正猶豫的功夫,楊清寧已經走了出去,他索性閉了嘴,緊跟著追了上去。
見楊清寧回來,小順子往前迎了兩步,道:「公公回來了。」
「辛苦你了,去歇著吧,這裡交給咱家便可。」
「謝公公體恤,奴才告退。」
楊清寧轉頭看向小瓶子,道:「你也去歇會兒吧。」
「好。」小瓶子來這兒有段時間了,對楊清寧和凌南玉的相處模式有了更深的了解,有關凌南玉的事,楊清寧幾乎不假人手,凌南玉也不想讓別人侍候,可見他們對彼此的依賴。
楊清寧輕輕推開殿門,躡手躡腳地往裡走,卻發現凌南玉並沒有睡,正側著身子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「殿下怎麼沒睡?」
凌南玉一骨碌坐了起來,道:「擔心小寧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