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個兒子也不知。不過這與咱們來說是好事,可以讓五弟試著拉攏小寧子,就算拉攏不成,最好也能保持良好的關係,這樣與咱們有利無害。」
陳訴並未像陳鈺想像得那般接話,而是淡淡地看向他,道:「你一直在監視慧兒?」
陳鈺心中一緊,急忙解釋道:「父親也了解五弟的性情,兒子派人看著他,是怕他惹出禍端,那裡畢竟是皇宮,不同於其他地方。」
陳訴意味深長地說道:「你能力出眾,即便沒有陳家,在朝堂上也拼出一席之地。而慧兒不同,他性情純真,秉性善良,不適合在官場,只有這陳家家主之位,方能保他一世平安。你是兄長,應該明白為父的良苦用心。」
雖然直到陳訴想將陳家家主之位傳給陳慧,但親口聽他這麼說,心裡還是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憤怒,只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,「父親說的是。」
陳訴見他如此,滿意地點點頭,道:「你去把慧兒叫來。」
「是,父親,兒子告退。」陳鈺轉身離開了書房。
他之所以說出這件事,就是看透了楊清寧的重要性,想利用陳慧接近、拉攏楊清寧,這樣能方便他以後行事,這也是目前陳慧唯一的利用價值。雖然他現在已經看不上陳家家主之位,卻也不能便宜旁人。
文淵閣,鴻吉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,看了看正在翻閱奏摺的邱禮,便徑直走進了隔間。邱禮會意,合上奏摺,徑直走了過去,隨手關上了房門。
邱禮走到近前,小聲問道:「秦淮之死,閣老有何見解,可是皇后殺人滅口?」
鴻吉給自己倒了杯茶,『咕咚咕咚』一口氣喝光,沒了人前的儒雅,道:「方才我與殿下授課,福祿曾來過東宮,叫走了小寧子,直到我離開,他也未回。」
邱禮不解地問道:「這個節骨眼上,他不去處理秦淮的事,為何去東宮叫小寧子?」
鴻吉提醒道:「你可別忘了,當初秦流之死也是由小寧子調查,不過之後便不了了之罷了。」
「閣老的意思是福祿去東宮叫小寧子,是為調查秦淮之死?」邱禮沉吟片刻,接著說道:「那這般說來殺死秦淮的就不是皇后。」
「這幾日參奏秦淮的奏摺鋪天蓋地,皇上也只不過是免除了他東廠廠公的職位,就是想保住秦淮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形勢與秦淮來說,並未逼其至絕路,皇后又怎會在此時對他動手,這可是相當於斷了她一條臂膀。」
邱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「那閣老以為會是誰動的手?」
「秦淮是皇后的人,此事眾所周知,想要對他動手的,要麼是我們,要麼是他們。」
「閣老是說……他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