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話說的好,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,俗話還說,多個朋友多條路,為了保住凌南玉和他自己,楊清寧不介意左右逢源,做棵牆頭草。更何況若凌南玉登基後,要依靠的還是內閣那幫人,他這麼做也是想為凌南玉鋪路。
那些飛行棋回到書房,楊清寧便陪著凌南玉下棋。
「哈哈,是五。」凌南玉頓時笑彎了眉眼,道:「我走到這兒,然後直接走到二十五。」
「奴才記得殿下方才明明是在這一格,怎麼突然變成了這一格?」楊清寧指了指飛行棋上的兩個位置。
凌南玉心虛地眨了眨大眼睛,「小寧子記錯了,我本來就是這一格。」
「我記錯了,還是殿下耍賴?」
兩人正玩著,門外傳來急切地通稟聲,「公公,皇上來了,快去接駕。」
楊清寧一怔,隨即放下手裡的東西,拉著凌南玉站了起來,利落地為他穿戴好,便拉著他走了出去。
「小寧子,你還沒戴手套。」
「殿下不必擔憂,奴才沒事。待會兒皇上問話,殿下要小心回答,別惹皇上生氣。」
「小寧子放心,我都知道。」凌南玉用帶著手套的手拍了拍小胸脯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還有那毛茸茸的圍巾,襯得小臉更加水嫩,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捏上一捏,看是否能捏出水來。
一大一小剛來到宮門前,就瞧見凌璋進門,連忙跪倒在地,揚聲說道:「玉兒(奴才)參見父皇(皇上)。」
「平身吧。」
「謝皇上。」
楊清寧扶著凌南玉站了起來,隨後後退一步,躬身候在一旁。
「父皇。」
凌南玉抬頭看向凌璋,一片雪花正好落在睫毛上,冰涼的觸感讓他本能地眨眨眼,隨後便伸手去摸,卻忘了手上帶著手套。
凌璋見狀走上前,彎下腰替他擦了擦,「外面還下著雪,有事進屋再說吧。」
「是,父皇。」
凌南玉乖巧地應聲,脫掉手套,試探性地握住了凌璋的手指。
凌璋雖然並未看他,卻勾了勾嘴角,握住了他有些涼的小手。
凌南玉見凌璋沒有拒絕,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,腳步輕快地跟在凌璋的身邊。
楊清寧跟在身後,看著手牽手的父子倆,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發酸,就好似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,被別人搶走了一樣。可事實卻是,人家才是親父子,而他連後爸都算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