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南玉也不搭理他,甚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。
楊清寧尷尬地笑笑,抱著凌南玉徑直離開了乾坤宮。
高勤目送他們離開,隨後回到御書房內,偷偷瞄了凌璋一眼,心裡琢磨著要怎麼開口,這次沒能讓楊清寧受到教訓,他總覺得自己的面子過不去。
凌璋看著面前的奏摺,一邊拿筆做著批示,一邊開口問道:「你可是有話要說?」
高勤斟酌片刻,道:「回皇上,奴才只是在想皇上為何突然改了主意。」
凌璋並未抬頭,依舊在寫著什麼,「朕再問一次,你可是有話要說。」
凌璋的語氣沒有起伏,和平常說話並無不同,可高勤卻聽出了別樣的意味,回想凌璋對楊清寧的態度,心中難免有些發慌,『噗通』一聲跪在了地上,道:「奴才錯了,求皇上饒恕。」
「說說,都錯在何處?」凌璋的語氣依舊沒有起伏。
這也正是高勤最害怕的,他根本拿不準凌璋的心情,不知該做到怎樣的程度,才能達到凌璋的預期。
高勤試探地說道:「皇上,殿下過來,並非小寧子央求,而是殿下想念皇上,這才與奴才們一同過來。」
凌璋停下書寫,抬頭看向高勤,道:「你可知欺君是死罪?」
高勤心頭一顫,慌忙匍匐在地,求饒道:「皇上饒命,奴才知錯!」
凌璋沒說話,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高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的頭頂好似懸了一把刀,那刀鋒利無比,正慢慢下落。他害怕地不停吞咽口水,身上冒出一層又一層冷汗。
過了好半晌,凌璋才移開視線,「為何要為難小寧子?」
高勤正胡思亂想,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,心臟驟然緊縮,不敢再打什麼主意,如實說道:「回皇上,小寧子私自買碳是真,奴才並未冤枉與他,只是他買碳都是花的自己的銀子。」
「為何要為難小寧子?」凌璋又重複了一遍。
「因……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,小寧子沒有給奴才備年禮。奴才覺得他仗著殿下信任,便目中無人,便想給他個小小的教訓。」高勤不敢再有所隱瞞。
「年禮?拿朕當槍使,就為了那所謂的年禮。」凌璋的語氣依舊平靜,「說說你都收了誰的年禮,都是什麼物件。」
高勤聽得膽戰心驚,身體止不住地打顫,「皇上,奴才錯了,奴才馬上把東西退回去,還請皇上念在奴才侍候您多年的份上,饒奴才一次。」
「朕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,未曾想竟與他們一樣,為了那點蠅頭小利竟幹些蠢事。」凌璋的語氣冷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