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啟稟皇上,胡院正不在太醫院,今日值守的是於太醫。」
凌璋點點頭,直接吩咐道:「過來給麗妃診治,瞧瞧她到底懷了幾個月的身孕。」
於准一怔,不過很快便回過了神,躬身領命,「是,皇上。」
於准上前想要為徐珍兒把脈,卻被她一把甩開。
徐珍兒不再狡辯,起身跪在了地上,平靜地說道:「皇上,不必多此一舉,臣妾腹中確實不是皇上的骨肉,臣妾願以死謝罪,只求皇上能饒過徐家其他人,他們對此事完全不知情。」
徐振羽的心頓時盪到了谷底,憤怒地罵道:「逆女,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!」
「父親,女兒與陳鈺兩情相悅,您卻為了仕途,不顧女兒的意願,將女兒送進了宮,女兒……」
「麗妃娘娘。」陳鈺慌忙出聲,打斷了徐珍兒的話,狡辯道:「臣在娘娘入宮之前,確實對娘娘傾心不已。不過在娘娘入宮之後,臣便收了心思,還請娘娘自重。」
徐珍兒不敢置信地看向陳鈺,「你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
陳鈺並未理會徐珍兒,接著說道:「皇上,臣從未對娘娘有過越矩之事,是娘娘對臣糾纏不休,臣百般拒絕,娘娘皆置若罔聞,他們看到的情景,並非臣在糾纏娘娘,而是娘娘趁臣值守時糾纏臣。不過臣恪守本分,從未對娘娘行過苟且之事,娘娘腹中的孩子也與臣無關,還請皇上明鑑。」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更何況陳鈺這種絕對利己主義者,只要能保住自己,他可以犧牲任何人。
「陳鈺,你怎能說出這種話?」徐珍兒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「臣早就勸過娘娘要忠於皇上,可娘娘……還請娘娘放過臣,臣不想死後,還要背
上如此罵名。」陳鈺始終低著頭,不曾看徐珍兒一眼。
「你在罵我不知廉恥?」徐珍兒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,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,竟會說出這番話「當初是你時不時對我傾述衷腸,說沒有我的日子生不如死,我才一時心軟做了錯事,如今你竟顛倒黑白,如此詆毀我?」
「皇上,臣從未做過這種事,也從未說過這些話,這些都是麗妃娘娘為了保護真正的姦夫,而刻意編造出的謊話。」
陳鈺的話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進徐珍兒的心裡,讓她痛到了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