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大臣皆對此事有所猜測,只是事關皇家醜聞,他們不敢宣之於口,本以為這兩家必死無疑,沒想到竟只是發配充軍,和貶為奴籍。後來,他們仔細一琢磨便明白了,凌璋這是在為凌南玉造勢,也就是說凌璋有意將太子之位傳給凌南玉。
果然不出所料,就在凌南玉十歲生辰時,凌璋便下旨立凌南玉為太子。而原本應該暴斃的凌璋活得好好的,僅用四年的時間,便從朝中三大勢力手中奪回政權。
過了四年張明華依舊被禁足,張瑞之也被凌璋找了個藉口,剝奪了國公的稱號,張燁自被抓進錦衣衛,就沒再被放出來,如今也算是詔獄的老人,只是精神有些失常。
後來,楊清寧才知道,並非張明華沒派人來找凌南玉,只是被凌璋的人攔了下來,明著來的就趕走,暗著來的就殺了,東宮被凌璋保護的如鐵通一般。
楊清寧打聽過小瓶子的下落,可打聽來打聽去,也沒他的音訊,楊清寧便以為他是被凌璋的人殺了,還因此傷心了許久。
還有小六子,自楊清寧醒來,他就失蹤了,生不見人死不見屍,他到底是陳鈺的人,還是被捲入其中,與漪瀾宮又到底是什麼關係?
直到八年後,一個人的再次出現,給了楊清寧一個意外之喜。
「小瓶子?」八年的時間,小瓶子的模樣變了許多,變得更加成熟,膚色也黑了許多,楊清寧差點不敢認。
「公公,許久未見。」
楊清寧在打量小瓶子時,小瓶子也在打量著他,八年的時間過去,楊清寧的相貌竟沒什麼變化,只是臉色略有些發白,身子也比以前單薄了些,若不開口,多數人會將他誤認為是弱柳扶風的女子。
「八年!」楊清寧將枕頭豎起,靠坐在床頭,沒好氣地說道:「這八年你都去哪兒了,咱家以為你……還因此傷心了一陣子。」
小瓶子聽說楊清寧為他傷心過,心裡有種別樣的滋味,耳朵突然有些發燙,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,道:「不辭而別是奴才的不是,還請公公見諒。」
「你快仔細說說,你不在坤和宮,都去了何處?」楊清寧指了指床邊的圓凳,「坐下慢慢說。」
小瓶子依言坐了下來,答道:「奴才奉命去了西南。」
「去了西南?」楊清寧聞言皺起了眉頭,下意識地小聲說道:「皇后娘娘派你去的?」
說到這兒,楊清寧突然反應了過來,東宮內有凌璋的暗衛保護,小瓶子卻能在深更半夜潛進他的臥房,還不曾驚動任何人,這難免有些奇怪。
見小瓶子沒有回答,楊清寧接著說道:「徐家之前鎮守西南,後因受麗妃連累,被收回了軍權,不過收回軍權並不順利……」
暗衛先於徐府送信的人趕到西南,重傷了徐珍兒的大哥徐敏之,卻因不熟悉地形,讓他給逃了。之後,徐敏之聯繫其親信試圖反叛,幸好護國公陳明威及時趕到,才穩住軍心。只是徐敏之並不死心,帶著其手下在西南占山為王,騷擾西南邊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