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清寧從懷中掏出隨身令牌,「我看誰敢!」
大理寺的人一看令牌,頓時變了臉色,道:「東宮的令牌。」
「東宮?」有了前車之鑑,郭闖不敢上前,看向方才說話的人,「你確定?」
「是,屬下確定。」
郭闖的臉色變了又變,轉頭看向楊清寧,問道:「你是太子殿下的人?」
「是,還不讓人退下!」
郭闖看著楊清寧,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,道:「不,你不是,那令牌是假的。也不對,我們從未看到過令牌,你們就是搶奪我石料的賊人。」
郭闖的表現完全出乎楊清寧的意料,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郭闖的意圖,面色沉沉地看著眾人,「你想殺了我們?你可知若此事被太子殿下知曉,你們會是什麼下場?我勸你三思而行。」
大理寺的人不僅多,武功也是不弱,小瓶子武功雖然高,卻有他這個拖油瓶,他們兩人怕是很難走脫,所以能避免交手的,就儘量不交手。
大理寺的人相互看了看,臉上均是猶豫不決,他們可以陪著郭闖干點壞事,因為他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兒子,為了前程,他們不得不這麼做。可如今牽涉到東宮,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,一個弄不好就得掉腦袋,他們可不幹這種蠢事。
大理寺差役勸道:「公子,他可是東宮的人,咱們惹不起。」
「今日之事他定不會善罷甘休,待他回去稟告太子,你以為你們有好果子吃?索性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他們當做賊人殺了,事實如何還不全憑咱們說。」
「既知我們是東宮的人,出宮定是奉命出來辦差,若到時回不去,殿下定會派人追查,方才我們在街上起了衝突,許多人都看在眼中,第一個要查的就是你,你們覺得逃得掉嗎?」
楊清寧剛說完,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癢,不禁咳了幾聲,隨後掃了眾人一眼,接著說道:「他之所以甘冒風險也要殺我們滅口,定是做了什麼足以殺頭的死罪,這才想拖著你們下水。你們好好想想,莫要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。」
郭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很明顯是被楊清寧戳中了心事,道:「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。那小子懷中抱著的是價值上萬兩的石料,只要照我說的做,事後這石料歸你們,每人再給一千兩賞銀。」
上萬兩的原石,他們能分到差不多一千兩,再加上一千兩賞銀,那就是兩千兩,他們做一輩子差役也賺不到這麼多,財帛動人心,本還在猶豫不決的人相互對視一眼,眼中的神情變得兇狠。
「有錢賺,沒命花,還要連累家人,你們別被欲望蒙蔽雙眼。」
楊清寧一看便知,這些人動了殺心,就算說再多也沒用,伸手摸向藏在袖中的袖箭,與小瓶子靠在一起,小心防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