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奴才這就去請太醫。」
見小瓶子擰緊了眉頭,楊清寧安撫道:「你也不必太過擔憂,咱家現在還好好的,即便那針上淬了毒,也不是劇毒。」
「公公的身子與他人不同……」話一出口,小瓶子就有些後悔,「奴才去請太醫了。」
看著小瓶子的背影,楊清寧眼底浮現痛苦之色,是啊,他的身子與常人不同,不說這皇宮,就是這東宮都出不去,一旦出去,那昂貴的藥材他便承擔不起。
後悔嗎?楊清寧不禁問自己,為了別人,毀了自己一輩子?
想到凌南玉,楊清寧不禁苦笑,這個問題他問了自己無數次,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,既然不後悔,為何還要再問。
就在楊清寧胡思亂想之際,於准在小瓶子的帶領下進了臥房,他這才警覺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。
楊清寧苦笑著說道:「又要麻煩於太醫了。」
來的路上,小瓶子已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地說了一遍,於准搖了搖頭,道:「這都是分內之事,公公不必放在心上。」
於准給楊清寧仔細診著脈,為了不出錯,這次診脈比以後都要久。
「公公可覺得哪裡有不適?」
「與往常並無不同。」楊清寧忍反問道:「於太醫可看出了什麼?」
於准搖搖頭,「我也並未診出有何不妥之處。」
楊清寧鬆了口氣,「看來是咱家多慮了,這針上並未淬毒。」
於准猶豫片刻說道:「也不盡然,若是慢性毒藥,時間尚短,中毒不深,都不易察覺。」
「也不無可能。若當真如於太醫所言,那幕後之人用的是慢性毒藥,且每次攝入的數量極少,最初是不易被察覺。再加上五皇子沒有痛覺,即便中毒也感覺不到疼痛,怕是直到毒發身亡,旁人才知道他中了毒。」楊清寧忍不住嘆了口氣,「看來要想知曉答案,就只能去給五皇子看診了。」
「五皇子感覺不到疼痛?」於准驚訝地說道。
楊清寧聞言一怔,隨即問道:「於太醫對此沒有聽聞?」
於准搖搖頭,「賢妃娘娘每次請太醫,都指定要院正過去,極少用其他太醫。」
「這種病症極為罕見,也極容易被人利用,暗害五皇子,對外保密是對的。」楊清寧叮囑道:「五皇子的事,還請於太醫保守秘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