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鵬這麼說,就是給凌璋一個說法,若凌璋不想把他們如何,那這個說法就是真的,若凌璋打算一網打盡,那這個說法就狗屁不是。
「王妃病了?現在的情況如何,可要請太醫為王妃診治?」
於榮是官場的老油條,自然清楚這只是凌鵬想好的託詞。
「大夫說王妃這是心病,世子從小是王妃親手帶大,這一去蜀地數年不回,王妃甚是想念,如今見到了世子,心病解開了,身子也就好了起來。」
「心病啊,那確實是需要心藥醫。」於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「這幾日蜀地那邊傳來消息,說是出了點事,需世子回去主持大局。本王不想蜀地出什麼亂子,再給皇上添亂,便想著讓世子先回去。不曾想竟遇到了於指揮使,還驚動了皇上。」
「王妃沒事便好。」於榮配合地應著聲,緊接著說道:「最近京都不安全,皇上心系王爺,特命我等保護王府安全,下官在此和王爺通個氣,以免有什麼誤會。」
「皇上能如此念著我們,本王心中甚是感激,那就勞煩於指揮使了。」
凌鵬清楚,於榮嘴裡的保護,其實就是軟禁,不過理虧在先,即便凌璋做得再過分,他也只能忍著。
胡復端著茶盤走了進來,分別在三人手邊放了杯茶。
於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道:「好茶。多謝王爺款待,下官還有事,不宜久留,告辭。」
「管家替本王送送指揮使。」凌鵬的身份擺在這兒,以於榮的身份,還沒有他起身送客的資格。
「王爺不必客氣,以後下官會常來。」於榮說完,拱了拱手,大步走出正廳。
待於榮離開,凌鵬臉上的笑意消失,轉頭看向一直未開口的凌岑,道:「他可有為難你?」
「並未為難。」凌岑苦笑著搖了搖頭,「父王,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?」
凌鵬無奈地嘆了口氣,道:「事到如今,只能靜觀其變了。」
凌岑嘆了口氣,「無詔回京是死罪,孩兒怕是躲不過了。」
「你也無需太過擔憂,若皇上當真要拿你法辦,那就不是把你軟禁在王府,而是抓去詔獄。不過此事不好應付,還得小心應對為上。」
凌岑點點頭,問道:「父王,母妃那邊,您可通了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