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璋將奏摺合上,交給身旁的高勤,道:「讓人給於榮送去。」
高勤接過奏摺,道:「是,皇上。」
凌璋這才看向殿中的華旭,「你這時候過來是所為何事?」
「啟稟皇上,臣是想問賢妃娘娘的喪禮,該如何置辦?」
因鴻飛燕感染過天花,不便將屍體放在外面,又因其皇妃的身份,不能和那些內侍、宮女一般,隨便拉出去燒了,所以至今還停在昭和宮內。
凌璋沉默了一會兒,長長地嘆了口氣,道:「她因天花而死,屍體只能焚燒,找個稍遠些院子,燒了吧。」
華旭擔憂道:「皇上,賢妃娘娘畢竟是五皇子的母妃,若是死無全屍,是否對五皇子有礙?」
「賢妃溫良賢淑,若她在天有靈,定會贊同朕的決定。」凌璋沉吟片刻,接著說道:「為了補償她,其喪禮按照皇后的禮制辦,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。」
華旭眉頭微蹙,提醒道:「皇上這是否有違禮制?」
「張氏如今在死牢中關著,只差一張廢后賜死的詔書。難不成你還想在她死後,給她辦喪禮?」凌璋淡淡地看著他。
「臣不敢,皇上息怒。」華旭慌忙跪在了地上。
「不敢就照辦。」凌璋拿起手邊的奏摺看了起來。
「是,皇上。」華旭不敢再有所質疑。
「無事便退下吧。」
華旭張了張嘴,到底沒再說什麼,「臣告退。」
待華旭離開,凌南玉出聲說道:「父皇,他好像有話沒說。」
凌璋頭也不抬地說道:「他想說什麼,朕心裡清楚,他沒開口,是他明智。」
「那他到底想說什麼?」
凌璋抬頭看了過去,見他一臉好奇,不禁無奈地笑了笑,道:「昨日宮變,是抓了不少人,卻不是全部。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多得是,只是他們比較聰明,不做這個出頭鳥,想著坐收漁翁之利。只可惜他們算錯了,真正的釣魚者是朕,發覺真相後,自然要逃命,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,皆在朕的掌控之中。」
凌南玉皺著眉頭仔細消化凌璋的話,「華旭是禮部尚書,權勢大卻無兵馬,就算有那個膽子,也沒那個能力。父皇所說的漏網之魚,應該不是他。華旭……華家……」
想了半晌,凌南玉眼睛突然一亮,道:「對了,華旭的姐姐是肅王妃,難道父皇說的是肅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