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郭大人和他到底有何冤讎,讓他不惜收買福壽居的人,也要栽贓郭大人和王大人?」
郭義看了王彥一眼,道:「不瞞公公,我只見過他一次,知他是錦衣衛的人,其他的一概不知,甚至不知他叫什麼。」
「那他為何要栽贓兩位大人?」
「許是我無意間得罪過他?也許我兒曾與他有過過節?」
自打郭義被帶進來,情緒一直很平靜,雖然他們一個坐著,一個跪著,說話的語氣卻好似在閒話家常。
王彥聞言辯解道:「大人,屬下與郭大人並無過節,與郭公子亦是。屬下說得都是實話,郭大人和我家大人確實來往密切,屬下並未栽贓陷害。」
「你們之間定是有一人在說真話,有一人在說假話,只是這真假一時間難以判定。」楊清寧皺緊了眉頭,「這事暫時擱置不提。郭大人,不妨說一說你中毒前後發生的事。」
郭義點點頭,沉吟了一會兒,道:「那日晌午,我們父子被押進詔獄,分別關押在相隔甚遠的牢房中,中午時分,詔獄的獄卒放了飯,只是實在難以下咽,我只吃了一口,便放下了。
到了下午,這個人突然出現在牢房外,還給了我一籠水晶蒸餃。我問他那蒸餃是怎麼回事,他說是我家夫人怕我們吃不慣牢里的飯,特意送來的。我見他說得真切,便信了他的話,吃了那籠蒸餃。
晚上放飯後沒多久,我就察覺身體的異樣,然後就聽到一陣騷亂,說有人中毒了。我叫住了一名獄卒,說自己的身體也不對勁,然後就吐了一口血,倒在了地上。等我再次恢復意識後,得知了闖兒中毒身亡的消息。」
「獄卒給你的晚飯,你可吃了?」
郭義自嘲地笑笑,道:「沒有,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,實在吃不下。」
「這般說來,自你們被押入詔獄,就只吃過他送去的蒸餃。」楊清寧聽後眉頭緊皺,指著王彥道:「郭大人就不懷疑是他給你下的毒?」
「自然懷疑,王大人提審時,我亦如實向王大人提過此事,只是王大人也說那蒸餃是我家夫人托人送進來的。我們夫妻和睦,夫人又最是疼愛闖兒,絕不可能給我們下毒。除非是王大人撒了謊,那蒸餃不是夫人托人送的。」
楊清寧看向王彥,直接問道:「你為何說那蒸餃是郭夫人所送?」
「是我家大人特意叮囑屬下說的。大人說郭大人被下獄,他不能特殊照顧,免得被人說三道四,便說是郭夫人送的。」
郭義聞言一怔,隨即問道:「那蒸餃不是我家夫人托人送的?」
「不是,是我家大人讓我去福壽樓買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