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鷹上前一步,攔住凌南玉,道:「殿下切莫逞強,否則只能讓他傷上加傷,還是讓屬下來吧。」
凌南玉沒有再堅持,白鷹彎腰將楊清寧抱了起來,入手的分量竟意外的輕。
「將所有東西都帶走!」楊清寧用盡力氣說道。
白鷹安撫道:「放心吧,他們是營驍衛,皇上的暗衛,絕對信得過,我會讓他們將所有東西都帶回去。」
楊清寧聞言頓時放下心來,卻兩眼一黑昏了過去。待他再醒來時,已回到東宮,看著頭頂熟悉的床帳,緩了會兒神,這才轉頭看向窩在他身邊的凌南玉。他蜷縮著身子,雙手抱著他的胳膊,眉頭緊緊地皺著,額角有細密的汗珠,睡得極不安穩。
楊清寧抬起手,輕撫他的內心,似乎有所感應,隨即鬆了松眉頭,睫毛輕顫,隨即睜開了眼睛。
「小寧子……」看著近在咫尺的臉,凌南玉卻不確定地叫了一聲。
楊清寧苦笑著說道:「奴才又讓殿下擔心了。」
「小寧子!」聽到楊清寧的回話,凌南玉頓時紅了眼眶,委屈地抱緊了他的身子。
楊清寧輕撫著他的脊背,無奈地說道:「殿下不必擔心,奴才這次是毫髮無損,只是在裡面待的時間太長,氣息不足,這才昏倒。」
「你少哄我,太醫說了,若我再晚去一會兒,你……」說到這兒,凌南玉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。
「那只是假設,不做數的,事實是殿下去的剛剛好。」
「小寧子,我怕……」凌南玉的臉埋在楊清寧胸前,悶悶地說道。
「殿下不怕。」楊清寧的心揪了一下,道:「老天眷顧奴才,讓奴才屢屢逢凶化吉,即便半隻腳踏入了閻王殿,也會被拽回來。」
凌南玉哽咽道:「你每次都這麼哄我,我真怕……真怕趕不及……」
「那殿下是想讓奴才如之前那般,整日待在東宮?」
「不是,我沒有這個意思。」凌南玉慌忙否認,抬起頭看向楊清寧,「我只是害怕……」
凌南玉時刻謹記楊清寧的病,即便再擔憂,也不想再如以前那般,將他困在宮裡。
「奴才什麼沒經歷過,沒什麼好怕的,況且身邊還有小瓶子和吳統領護著。」說到這兒,楊清寧話音一轉,問道:「對了,小瓶子和吳統領沒事吧,可有受傷?」
凌南玉在楊清寧的身上蹭了蹭,悶悶地說道:「吳乾軍還好,只是受了點輕傷,小瓶子傷得較為嚴重,不過已讓太醫為他診治,現在正在房中休息。」
「嚴重?有多嚴重?傷到哪兒了?」楊清寧眉頭皺緊,關切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