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璋瞥了一眼,放下手中的奏摺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道:「那邊怎麼樣了?」
高勤沉吟片刻,答道:「已經確定那房子有問題,小寧子正讓殿下找開啟密室的機關。」
凌璋抬頭看了他一眼,隨即哼了一聲,「真是奴才不像奴才,主子不像主子。」
「小寧子說殿下素來不仔細的毛病得改改,這才讓殿下自己找。」高勤解釋了一句,接著說道:「不過他這麼做確實不妥,殿下是太子,將來要處理的是朝政,又不是去查案,仔不仔細的,不打緊。」
「你說的這是什麼蠢話?」凌璋眉頭一皺,道:「處理朝政就不需要仔細了?那可是方方面面都要顧慮到,否則就會被人鑽空子,是要再仔細不過。」
「是是是,皇上教訓的是,是奴才愚鈍,皇上恕罪。」
凌璋哪能不明白高勤的意思,冷哼了一聲,道:「去瞧瞧。」
「是。」
兩人出了御書房,徑直來到秦淮所住的臥房前。
楊清寧本在喝茶,眼角餘光竟掃到了凌璋,被嚇了一跳,慌忙起身,提醒道:「殿下,皇上來了。」
凌南玉停下動作,連忙往門口迎了迎,笑著說道:「父皇,您怎麼來了?」
「過來瞧瞧。」
楊清寧行禮道:「奴才參見皇上。」
「免禮吧。」凌璋並未進去,而是在門口停下,道:「可有發現?」
凌南玉答道:「父皇,小寧子發現了這房間的不對,在外面丈量是八步,在裡面丈量卻只有五步,相差如此之大,裡面定然有間密室。」
「小寧子能察覺,為何太子不能察覺?」
凌南玉一怔,小心翼翼地觀察凌璋的臉色,道:「兒臣的手傷了,疼得厲害,影響兒臣思考,故而未能發現。」
凌璋哪能聽不出他在狡辯,道:「昨日是誰說手不疼的?怎麼如今又疼了?」
凌南玉一聽凌璋這語氣不對,果斷認錯,「父皇,兒臣錯了,以後定仔細些。」
「既然發現不對之處,那密室可曾找到?」
「兒臣這就去找。」凌南玉慌忙進了屋,繼續尋找機關所在。
楊清寧垂著頭站在一旁,心裡明白凌璋明面上是衝著凌南玉,其實是對他不滿,若非他出事,凌南玉不會置身險地,更不會受傷。
高勤出聲說道:「皇上,這外面著實冷得很,您有話進去再說也不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