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視一眼,眼中均浮現警惕之色,董春青質問道:「你怎會知道?」
楊清寧看得一陣好笑,就憑她們這智商,居然還想算計旁人,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「這很難猜嗎?」楊清寧收斂臉上的表情,「你們可有想過,給殿下用藥雖然能成事,卻也極容易被太醫查出來,到時皇上定會查問,首當其衝的就是奴才,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奴才幹的,奴才也定會被皇上疑心,那奴才的好日子便到頭來了。」
李嬤嬤忙說道:「公公放心,我們用的藥,只要見了風,就會失效,太醫查不出來。」
楊清寧聞言一怔,隨即問道:「還有這種藥?」
「自然。」董春青得意地點點頭。
「那娘娘打算將藥下在何處?偏殿的香爐中?」
董春青一聽,臉色又變了,道:「你連這個也猜得出來?」
楊清寧並未回答董春青,道:「殿下換衣服,奴才勢必要跟著,若這樣一來,奴才豈不也會中藥?」
「只要公公應下此事,娘娘會派人提前給公公送解藥,只要公公服下,即便聞了也不會有事。」
「即便奴才不會有事,但殿中有奴才在,他們又怎麼行事?」
「娘娘會派人找個由頭把公公調走,這樣可保公公不被懷疑。」李嬤嬤是有問必答。
「若皇上查問起來,奴才該如何回答?」
「公公只需實話實說便可。」
楊清寧聽得眉頭一皺,試探地說道:「所以那人是棄子,是否可靠?」
李嬤嬤自信地點點頭,道:「這個公公不必擔憂。」
她們主僕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,聽得楊清寧心裡止不住發寒,卻躬身說道:「娘娘計劃周祥,奴才佩服!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董春青得意地看著楊清寧,問道:「那公公是打算幫本宮了?」
「奴才應了。明日午後,奴才會去御馬監,娘娘派人去那尋奴才便可。」
「好。」董春青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銀票,道:「那這三萬兩銀票公公先拿著,待明日本宮再差人去送另外七萬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