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楚桓清楚一旦這件事被揭破,楊清寧會是怎樣的下場, 他還不打算這麼做,只是想威脅凌南玉,別欺人太甚,否則魚死網破,誰都別想好過。
見他並未揪著這個問題不放,凌南玉心裡悄悄鬆了口氣,也明白了西楚桓的用意,轉移話題道:「西楚使團與北慕使團的住處相鄰,你可曾見過北慕晴?」
西楚桓眉頭微蹙,一臉疑惑地看著凌南玉,道:「未曾見過。」
「眾所周知,北慕晴是被送來聯姻的,可自打來了這裡,卻從未露過面,就連接風宴也未曾參加,廣桓王就不覺得奇怪嗎?」
西楚桓越發不解,道:「北慕對外聲稱北慕晴感染了風寒,不易見客,這有何不妥?」
「不過是風寒而已,本宮親自去城門迎接,都未曾得見。」
「太子殿下到底想說什麼,還請明言。」
凌南玉直言道:「北慕晴並不在使團之中。」
西楚桓下意識地反駁,道:「不在使團之中?這怎麼可能!」
「那不過是個誘餌,用來釣魚的。」凌南玉意味深長地笑笑。
西楚桓聞言一怔,若有所思地看著凌南玉。
「他們要釣的是誰,本宮以為廣桓王應該清楚。」
西楚桓依舊沉默著,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「你們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,不過是別人的放任,他們想將計就計,若非小寧子攪了局,你以為還能在這兒和我們胡扯?」
西楚桓掃了眾人一眼,道:「小王實在不知你們在說什麼。」
與西楚桓的交鋒,凌南玉完全掌握了主動權,道:「廣桓王猜猜我們因何得知你們要暗殺的對象並非北慕晴,而是北慕昭。」
西楚桓沒接話,用沉默來回答凌南玉的問題。
凌南玉不在意地笑笑,道:「今兒晌午,父皇和本宮見了兩個人,一個是北慕昭,一個是林相之。北慕昭說西楚和東吳已結成同盟,還說窮人窮怕了,膽子就肥了,這話中的意思,想必廣桓王能聽得懂。他雖未說『結盟』二字,卻句句都在暗示。不過這些即便不在場,廣桓王也能猜到。本宮想廣桓王比較好奇林相之都說了些什麼。」
楊清寧看著凌南玉,神情有些恍惚,隨即又看向御案之後的凌璋,他正低著頭批閱手中的奏摺,好似並不關心這邊發生了什麼,也可以說他在放任凌南玉,讓他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