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璋點點頭,道:「太子如何處置的?」
「當著西華宮一眾奴才的面,殿下下令把西華宮的管事亂棍打死了。其他人並未做處置。」
凌璋聞言眉頭微蹙,不禁嘆了口氣,道:「他這心軟的毛病又犯了。」
「皇上,殿下這麼做是殺雞儆猴,想來那些奴才以後不敢再造次。況且,慶嬪在時,也著實荒唐了些,殿下此舉也算是恩威並重,奴才倒覺得殿下處事越發老練了。」
凌璋看向高勤,不滿地冷哼一聲,道:「你倒是向著他,若非你跟在朕身邊多年,朕都要以為你是太子的人。」
一句話讓高勤冷汗直冒,慌忙跪在了地上,道:「皇上息怒,奴才知錯。」
「行了,起來吧,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。」
高勤小心地抬頭看了凌璋一眼,這才站起了身子,謝恩道:「謝皇上寬恕。」
「時辰不早了,歇了吧。」
「六皇子那邊……」
凌璋沉默片刻,道:「派個人盯著點,有事及時稟告。」
「是。」高勤服侍凌璋躺下,這才熄了燈,走出寢殿。
第二天清早,楊清寧早早便起了身,見凌南玉眉眼間有些倦色,關切道:「殿下昨日沒睡好?」
「昨日去了趟西華宮,回來時已經很晚了。」
「西華宮?」楊清寧想起被他大卸八塊的球,道:「所以是西華宮出了事?」
凌南玉點點頭,道:「幸虧小寧子提醒,否則凌南策怕是危險了。」
凌南玉將昨夜發生的事,詳細地說給楊清寧聽。
楊清寧聽後不可思議地說道:「那個小喜子竟成了西華宮的管事?」
「他到處說是你的人,說在為你辦事,他能坐上西華宮管事,也是因為這個。」
「這個小喜子包藏禍心,實在可惡!」
楊清寧本是念在他多少幫了忙的份上,不想他被牽連,不曾想竟被他當了幌子,若是昨日凌南玉不去,凌南策有個萬一,那楊清寧很難擺脫嫌疑,從而引出凌南玉,那些不知內情的人定會以為是凌南玉容不下兄弟,故而讓楊清寧對凌南策下手。
想到這兒,楊清寧即刻說道:「殿下,西華宮中是否有北慕國的細作?」
凌南玉怔了怔,隨即反應過來,道:「你的意思是這是北慕的陰謀?」
「若不是奴才對那個球起了疑,殿下就不會派白鷹去探查,也就不知六皇子的情況,一旦六皇子出了事,那奴才就徹底說不清了,而奴才是殿下的人,旁人就會認為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殿下,那殿下的聲譽就徹底毀了。這樣,皇上也會因此對殿下產生懷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