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,又聰明又能幹,可不能被人帶跑偏了。
凌南玉握住楊清寧撐在胸前的手,「小寧子,我不喜歡女子,我只喜歡你。」
「殿下,你還小……」
「我不小了!」凌南玉慢慢靠近,強迫楊清寧正視自己,道:「該懂的,我都懂。」
楊清寧看著近在咫尺的凌南玉,呼吸不由亂了,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,道: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」
凌南玉沒說話,眼睛看著他的唇,再次慢慢靠近。
楊清寧見狀下意識抬起右手,卻發現手被凌南玉緊緊握住,又急忙抬起左手,捂住了凌南玉的唇,道:「殿下,不可!」
凌南玉被捂住了嘴巴,無法開口說話,只能用眼神問他為何不可以。
楊清寧神情嚴肅地與他對視,道:「殿下,奴才雖身份低微,卻不是毫無尊嚴。殿下只說喜歡我,便做出這种放浪形骸之事,可曾問過我喜不喜歡,願不願意接受?」
凌南玉拉下楊清寧的手,小心翼翼地問道:「那你能試著喜歡我嗎?」
「不能!」楊清寧雖心疼他眼底的不安,卻不想讓他抱有幻想,所以果斷地拒絕了他,「殿下是奴才帶大的,奴才早已將殿下視作親人,弟弟也好,兒子也罷,奴才與殿下雖不是親人,卻勝似親人。」
凌南玉心裡難受極了,就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一樣,激動道:「我們不是親人,我可以無視父皇跟任何人親近,卻不能容忍有人比我與你更親近,這根本就不一樣。」
「殿下,你冷靜些。」楊清寧唯恐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,及時叫停與他的爭執,道:「今日天色晚了,有什麼話咱們明日再說。」
「是你說要我表明心跡,可我表明心跡後,你又想躲著我。」凌南玉紅了眼眶,道:「你知道這幾個月,我過得多煎熬嗎?」
楊清寧聽得心裡一揪,硬著心腸說道:「殿下,奴才明白您的不易,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,奴才對您並無此意。」
凌南玉的心一陣陣的疼,好不容易開了口,不想就這麼放棄,近乎哀求地說道:「試一試都不成嗎?」
為了讓他死心,楊清寧說話不留半分餘地,「不成,殿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。」
「你當真這般狠心?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「是!」楊清寧強迫自己無視他眼中的痛苦。
眼淚奪眶而出,凌南玉沉默地看著楊清寧,過了許久,他緩緩站直了身子,緊接著轉身離開。
看著房門被關上,楊清寧不禁長出一口氣,他從未感覺面對凌南玉會如此有壓迫感。
「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!」楊清寧忍不住在心裡哀嚎,「好好的兒子怎麼就突然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