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清寧轉頭看向林閔,道:「勞煩林捕頭跑一趟,請嬌嬌姑娘回來,順便請教一下胡通判,昨日午後姑娘是否一直在胡府。」
林閔點了點頭,道:「待會兒我便走一趟。」
沒一會兒的功夫,小瓶子便拿著靴子迴轉,道:「老爺,那鞋印的花紋,與林捕頭鞋底的花紋一致。」
果然不出所料,楊清寧瞧了瞧林閔沉下來的臉色,道:「把靴子給林捕頭吧。」
林閔接過靴子穿上,抬頭看向楊清寧,道:「我這就讓人把李玉叫來。」
「那就勞煩林捕頭了。」
林閔沒再多說,轉身出了房間。
楊清寧轉頭看向小瓶子,道:「房頂上可有異常?」
「房頂有幾處瓦片被踩裂,裂口很新,應該是最近有人上去過。一處瓦片上有些紅色粉末,我聞了聞,應該是胭脂。」
楊清寧點點頭,看向門外站著的老鴇,道:「劉媽媽,我記得秋秋姑娘有個貼身侍女,叫小小。」
「沒錯。」老鴇奉承道:「楊老爺的記性就是好。」
「勞煩劉媽媽把小小帶來,我有話要問。」
「楊老爺稍候,我這就差人去叫。」
楊清寧在房中的矮桌前坐下,見凌南玉下意識地走到他對面,阻止道:「你去泡杯茶來。」
凌南玉一怔,隨即回過神來,道:「是,小的這就去。」
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,小小便被叫了過來,形容有些憔悴,見房中坐著的是楊清寧,神情不由一怔,隨即說道:「楊老爺,您終於來了。」
小小說著就哭了起來,楊清寧被她哭得有些摸不著頭腦,道:「人死不能復生,小小姑娘節哀。」
小小哭著說道:「楊老爺,我家小姐死得冤,她絕對不是自殺,是被人謀害!」
「哦,你為何如此說?」
小小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道:「我家小姐自見過楊老爺,就一直對楊老爺念念不忘,她曾說要努力攢銀子為自己贖身,到時便能清清白白地去尋楊老爺。即便不能做楊老爺的妻妾,在楊老爺身邊做個奴婢,也心甘情願。」
凌南玉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進來,徑直走到楊清寧身邊,小聲說道:「念念不忘,為奴為婢?」
楊清寧輕聲回道:「她心中如何想,又非我能左右。」
「這裡人多,咱們事後再說。」凌南玉說完便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