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!」縱然李婉君再要強,被人這麼說,也不由窘迫難堪,頓時紅了眼眶。
胡三桃見狀出聲說道:「這位公子,李小姐就是看您也在瞧這款香粉,這才過來詢問效果如何,不過是幾句話的事,您要是不想說就不說,用得著這麼為難一個弱女子嗎?」
「事實到底如何,這裡的人心裡都有數,何必裝模作樣。」楊清寧一臉厭惡地看著胡三桃,道:「你要捧高踩低,那是你的事,我懶得管,可你非要拉上我,把我當成你巴結她的踏腳石,你自作聰明,別人就得和你一樣蠢。」
胡三桃被戳穿心思,臉上一陣兒青一陣兒紅,卻又不敢真的得罪楊清寧,裝作一副可憐相,道:「這位公子,奴婢是身份卑微,您說上幾句,甚至打上幾巴掌,奴婢都受了,但您不能如此誤會李小姐,若此事傳出去,李小姐的清譽豈非毀了?」
「怎麼,拿不準我的身份,不敢得罪我,便出言挑撥,讓她恨上我。」楊清寧說著看向李婉君,道:「讓她藉助她父親的權勢,對我打擊報復?」
胡三桃的臉色更加難看,見李婉君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,急忙解釋道:「李小姐,您莫要誤會,奴婢沒有那個意思……哎呀,奴婢笨嘴拙舌,也不知該如何解釋,只求這位公子大人大量,饒奴婢一命。」
胡三桃說著就跪在了地上,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模樣。
「呵,在我面前耍這種小伎倆。」楊清寧譏諷地笑了笑,道:「給你三息,若你不站起身,我讓你在京都再也混不下去。」
若胡三桃只是想要捧高踩低,楊清寧不會把她如何,畢竟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,想要好好生存下去並沒有錯。可她不該心存惡意,挑撥李婉君記恨他,要知道若非他身後有靠山,一部尚書的權勢足夠把人給毀了。
胡三桃聞言心中一緊,求助地看向李婉君,李婉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壓根不打算幫她。李婉君向來心高氣傲,那容得下有人算計她,這會兒怕是已經記恨上了。
「一、二……」
不待楊清寧數到三,胡三桃就慌忙站起了身,狼狽地跑了出去。李婉君看了看楊清寧,也跟著走了出去。
一旁看戲的余秀秀猶豫了猶豫,還是走了過來,在楊清寧身前福了福身,道:「這位公子有禮。」
楊清寧抬頭看去,笑著說道:「小姐看了半晌的戲,這會兒過來有何指教?」
余秀秀笑了笑,道:「小女子看戲也並非自願。小女子過來並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想提醒公子,李小姐性子高傲,公子今日這般得罪他,怕是已經被記恨上,公子要小心應對。」
「小姐與那位李小姐可是有什麼仇怨?」
「我父親不過是戶部的一個小小郎中,與尚書大人可沒法比,我可不敢得罪李小姐,只是於心不忍,這才過來提醒公子。若公子覺得小女子心懷不軌,就當小女子未曾開過口,小女子告退。」
余秀秀沒有多留,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就在這時,劉蘭走了回來,手裡拿著包好的胭脂水粉,抱歉地說道:「公子,我家掌柜馬上出來,您稍等片刻,掌柜說為了表示歉意,將會贈送您一款玫瑰香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