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克蘇魯仍覺得他嘴硬心軟,什麼「趕自己走」絕不是真心話。
它感到有些慌亂無措,觸手緊張地纏繞在一起,差點把自己扭成個麻花。
阮景頓時捂住胸膛位置,涼涼地看著它,輕飄飄地開口:
「你昨晚可差點要了我的命。」
見他如此「虛弱」狀,小克蘇魯內心更加自責後悔。
——我只是……想確定你的實力,以及族類。
通過小克蘇魯斷斷續續的信息,他理解了對方想表達那是不小心的「誤傷」。
聞言,阮景稍微把臉偏到一邊。
「你現在確定了嗎?」
空氣忽然安靜了一瞬。
——嗯,我會彌補錯誤。
阮景眸光微閃,他可不能白白受傷。
既然小克蘇魯覺得他是「同類」,在此基礎上能產生合作關係,那自己就可以是它的「朋友」。
「如你所見,我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。」
小克蘇魯在雷暴那天出現,他比它提前十天「到」這個世界。
他餘光里觸手懸浮在半空,對方看上去像是在安靜地聆聽。
阮景借著「面癱」的優勢,諱莫如深地忽悠道:
「我忘了很多過去的事情,也不願再去回憶,更不想和任何朋友提起。」
「朋友」之一小克蘇魯頓時明了。
也許正是內心的愧疚感,使得它對阮景的話多了層濾鏡,如果它刨根問底,阮景一定會因此傷心。
於是,更加篤定了他「不是人」。
下午的時候,阮景在陽台的躺椅上曬太陽。
金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,驅散了周身縈繞的寒意,白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,鎖骨中間露出一道淺淺的疤痕。
茶香在空氣中飄溢,奧斯汀玫瑰切花在微風中搖曳。
阮景感覺身前微涼濕潤,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。
看到一條細小的觸手,悄悄地湊了過來,尾端在他傷口上輕輕「舔舐」。
為什麼是這個詞,因為他感覺和蹭不一樣,它的尾端會分泌出一種冰涼的液體,動作有意地放輕放慢。
小克蘇魯剛開始說是在為他療傷。
但是阮景覺得這傷口沒那麼嚴重,而且已經結痂了,所以不許它過來打擾自己工作。
結果小克蘇魯相當執拗,改成趁他不留意的時候過來「治療」。
【活力值+100……】
聽到系統的播報,阮景心裡鬱悶一掃而空。
算了。
換種方式「貼貼」而已,反正他只賺不虧。
片刻後,他感覺傷疤又淡了幾分,於是裝作快要醒來。
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,小克蘇魯直接遠離了兩米遠,若無其事地在花盆邊上「賞花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