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個什麼事?
阮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,顯然異常生物里也並不常有「大變活人」的情況。
他抬起腕錶看了看,說:「慢了一分鐘整,不過……現在沒事了。」
「阮總,那還要給你做個『法事』嗎?」
阮景頓了頓,說:「不必了。」
蕭鶴的視線狐疑地在兩人身上流連,但是下一瞬銀髮少年擋在自己眼前。
「這位是……」
對上那雙敵意的眼睛,蕭鶴頓時感到莫名的危險。
「我的一個朋友。」阮景擔心少年說漏嘴,先一步開口介紹。
「是這樣啊。」
蕭鶴沉吟了一會兒,在他口中這位「朋友」,危難之時為了保護阮景留下來。
聽上去十足的情深意切。
「蕭師傅,你是不是還有正事?」
阮景有意地提醒他,時間不等人,可不能讓幕後之人跑了。
蕭鶴也收了收心思,他點了點頭。
「告辭。」
然後,這些綠夾克就一窩蜂地離開了酒樓。
周圍又一次陷入靜默。
阮景轉頭看向少年,對方眉眼如畫,眼尾捎帶些許銳利,垂眸時給人陰鷙森然的感覺。
他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,問道:
「你……受傷了嗎?」
少年循著他的目光,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的缺口,焦黑的邊緣被烈焰燒得不規則。
這個問題聽上去很可愛。
少年覺得還挺有意思,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地「關心」自己。
「沒有。」他認真地回答道。
「哦。」
四目相對,一時無言。
「……」
社恐人找不到話題,空氣有幾分尷尬。
少年抬起了手掌,掌心縈繞著白色個的光線,他正打算重提剛才的事。
阮景卻慢慢轉過身,說:
「我們回家吧?」
少年想了想,掌心翻下收進了袖口。
然後視線掃視了四周一圈。
這裡的環境太糟糕了,阮景怎麼會有胃口「進食」呢?
「好。」他答應了一聲。
片刻後,酒樓門口。
上車之前,阮景回頭看了看少年,欲言又止。
此時,司機已經看到他了,不禁揉了揉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