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次算你倒霉,就當是免費上一課吧。」
「……」
相隔一座建築物的彼端,阿撒托斯悄然收回了目光。
他在心裡暗暗冷笑,真是不巧。
阮景沒有覺察不對,半晌後他們走到了大道上,而那輛商務車也已經不在原地。
他和阿撒托斯上車,回到了酒店。
因為阿撒托斯接下了「這筆單」,阮景決定在C城再逗留兩天,也算是在工作之餘散散心了。
次日早上,他偶然看到電視上播報一條新聞。
「近日c城西區機場上空出現『不明飛行物』,最近的航班時間緊急延後,兩分鐘後該物體消失,有多名市民目擊……」
畫面上是一個模糊不清的黑色線狀物體。
據說,這是C市這個月第三次不明飛行物報導。
阮景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,這不是……一隻高斯模糊了的月獸嗎?
「你看。」他對坐在身旁的少年說道。
阿撒托斯目光微滯,臉上掠過一絲異樣。
「它怎麼可能被拍到?」阮景無法理解。
普通人看不到它們,就算異能者能看到,也不可能「拍」到這個傢伙。
阿撒托斯僅僅愣了一下,隨即嘴角泛起一個輕笑。
「這不是月獸。」
阮景詫異地轉過頭,恰好對上了他的視線。
水晶燈的暖光下,銀髮少年眸光灼灼,故意看著他好一會兒,直到察覺阮景按捺不住要發問。
少年才悠悠然薄唇輕啟,吐出他等待「已久」的答案。
「是一位最擅長偽裝的舊神。」
……
西區,某一小區內。
光線慘白,陽台上的一株植物向下低垂。
客廳里傳來爭吵的聲音。
「你連兒子怎麼樣都不管,還知道回來啊?」
顧太太的聲音含著怒意。
「有病就治,別大驚小怪,這不是什麼大問題。」男人剛剛應酬回來,他帶著幾分酒氣說道。
「可是他這樣已經影響到成績了!今天竟然還寫信給阮景,鬧了個笑話,讓我把臉往哪擱?」顧太太眼中含淚,控訴地說。
她兒子以前都好好的,今年剛剛升上高一,卻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。
要是心思過於壓抑而無法排解,她也給兒子找了心理師看,然而後面的情況更為嚴重,甚至開始胡言亂語。
顧太太本想找那位心理師算帳,但是對方似乎有所察覺,直接人間蒸發了。
「這倒是,你好好教育小寧。」男人也覺得有些不妥,建議道:
「下不為例,讓他別再惹上麻煩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