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溢之和我提起過,你各方面都不錯,還曾經在M國住過一段時間?」
何辛夷臉部鬆弛下來,表情有點異樣,說:
「是的,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,那時我父親還沒……」
說到這裡,他話音消失了。
阮景大概清楚一些,但是也沒興趣過問對方私事。
空氣沉默了一瞬,何辛夷忽然笑道:
「都過去了。」
阿撒托斯低頭望著他,欲言又止。
很快,三人就走進了葡萄園,陽光浴場下四處生機勃勃,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果香。
不遠處,工人們正在井然有序地採摘。
「顧總還交代我一件事,今晚還有其他客人到訪,不過留宿的時間不會很久。」何辛夷頓了一下,笑著問:
「您不會介意吧?」
阮景心裡有些詫異,說:「當然。」
這畢竟是顧溢之的地方,想做什麼那是個人意願,他自己只管在工作之餘打發時間。
「你和小時候真是截然不同啊。」
阮景愣了一下,他轉頭看向了何辛夷。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無論是從外貌還是身材,他都完全沒有半點印象,不存在自己忘記的可能。
何辛夷促狹地笑了起來,說:
「阮總貴人多忘事,我父親和阮叔叔曾經也是朋友,說起來也不重要就是了。」
「……」
這句話暗示性的信息很多,阮景一下子想猜到地點,小時候阮父就把他養在M國的城堡里。
當時的何家鼎盛,他們年紀相差不多,打過照面也很正常。
「不如我們去那裡看看吧?」
阿撒托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帶著幾分明快的笑意。
這一打岔,讓話題聊不下去。
何辛夷不滿地看向阿撒托斯,心想區區一個保鏢這麼沒有眼力見?
阮景恍然面前晴朗,點了點頭:
「好。」
「……」
阿撒托斯冷冷掃了他一眼,何辛夷臉上笑意微僵。
這種曾經見過的話術,未免太俗套了。
偏偏他心裡還有些在意,二人談論的共同「過去」,這是他對阮景全然未知的領域。
後面,阮景和阿撒托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。
也許只是對葡萄園的好奇,也許只是對某道釀酒工序的疑惑,總之仿佛對酒莊產生了濃烈求知慾。
何辛夷看不上他的身份,不屑對「幼稚」的問題作出回答。
所以,只能一路上聽著兩人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