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花獻佛也不能都獻了, 最後一朵還是得留下的。
「喜歡的話再送便是。」梁在川晶亮著眼眸, 嗓音溫潤。
「那真是謝謝梁叔叔了哈。」
經過了剛才那番狂風暴雨的歷練, 溫蕊超強的適應能力發動,梁在川作為總裁都無所謂, 她一個員工有什麼好亂了陣腳的,大大方方, 光明磊落才是對好的應對。
身不正給掰正了就行。
說完她就晃悠著最後一個玫瑰波波球朝著手機貼膜的攤子進發了。
梁在川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許出神,以至於停住了腳步。
月色溫厚如琥珀,驟起的夏風把玫瑰波波球吹得左右晃動著,走向燈火闌珊處的背影。
溫蕊見人沒跟上來,轉過頭帶著些埋怨提高音量問:「梁總,你傻站著幹什麼,快點走啊。」
被「訓斥」了的梁在川綻開嘴角,應了聲:
「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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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貼膜的攤位後,溫蕊把梁在川的手機拿了過來,跟攤主說要質量最好的鋼化防窺膜。
順帶還提醒了一句:「梁總,這方面你真的要注意點,屏幕摔壞了倒是無所謂,但重要的信息不能被有心之人偷看了。」
「什麼重要的信息?」
「比如餘額有多少個零。」
「......」
這能是什麼重要信息嗎?而且會偷看的不就只有她嗎?
攤主說最貴的鋼化防窺膜要一百二十,聽得溫蕊是兩眼一抹黑。
貼個膜竟然要一百二十,這是要搶錢嗎?
雖說貼膜除了膜本身,也有一部分是付給貼膜手藝的錢,畢竟自己買個膜拿回家貼肯定沒這麼服帖。
但一百二十貼膜也太過分了。
覺得價格不合理的溫蕊當即就和攤主開始了唇槍舌戰的討價還價,完全忽略了真正要貼膜的人別說是一百二了,這裡就算要一億兩千萬也能拿出手機掃了碼。
此時的她是在為廣大消費者在戰鬥。
梁在川在旁聽著她一套又一套的話術,是哭笑不得。
最後在溫蕊的三寸不爛之舌下硬是把價格砍到了七十,攤主是一邊搖頭一邊感嘆著碰上了厲害的。
梁在川湊到她身邊好奇地問了聲:「你平時都是這麼砍價的嗎?」
這一說到砍價溫蕊來勁了,驕傲地自誇說:「梁總,砍價可是門大學問,我跟我媽比還是小巫見大巫,要是我媽來,這裡起碼能砍到五十。」
「那真是太厲害了。」梁在川感嘆了句。
「怎麼樣?梁總要不要拜師學學?」
見總裁對她的獨門秘籍有興趣,溫蕊熱情表示可以傳授,雖然梁在川看上去不是這塊料,但在她的悉心教導下定能成才。
然後就得到了狠狠扎了心窩的一句:「但我都買得起,不需要砍價。」
「......」
溫蕊笑容凝固住,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跟他們這群有錢人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