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在問什麼?
問她要不要現在說什麼?
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?
這是能如此直白問出來的問題嗎?
「這個嘛......」
支支吾吾, 吞吞吐吐, 緊咬著下嘴唇,臉頰開始急速升溫, 在冷氣充足的車內也能煎熟好幾個雞蛋了。
結果不嫌事大的梁在川還在一旁煽風點火,添油加醋:「你緊張什麼, 又不是你說。」
怎麼辦?怎麼辦?
要說些什麼才好?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」
終於達到臨界的溫蕊捂著臉徹底投了降。
故意的,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故意說這些話讓她亂了陣腳的。
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。
看她出糗就這麼開心嗎?
梁在川被她這個徹底崩潰放棄了掙扎,破罐子破摔卻越摔可愛的樣子弄得都有點把持不住了。
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?
是不是就該現在說了?
但才說了那樣的話,現在就說會顯得有些不太真誠。
所以在激烈思想鬥爭的終焉,只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:「好了好了,我不說話了行吧。」
這雪上加霜,釜底抽薪的舉動直接把溫蕊殘存的最後一點點理智也吞沒了。@無限好文,盡在晉江文學城
她張著嘴巴,木訥地抬起頭怔怔看著梁在川,沒有理解現在發生了什麼。
「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」梁在川強忍住笑問。
「......」
「......」
「......」
為什麼看小說電視劇里的摸頭殺都會覺得甜出蜜來,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無處安放的窘迫呢。
是不是因為她長這麼大別說談戀愛了,就連曖昧都沒有過股,也沒有對誰動過心,導致經驗嚴重不足?
和書到用時方恨少一個道理?要不然哪至於摸個頭就慌成這樣?
「梁......梁......梁總......」
覺得怎麼這裡也得奮起反擊一下的溫蕊,在喉嚨處匯聚了全身的力量勉強擠出了兩個字。
「嗯,怎麼了?」
梁在川想著這番情形下她能說出些什麼。
結果竟然是樸實無華的一句:「我......我想......喝水。」
恰好在等紅路燈,梁在川啞然失笑後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遞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