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梁在川就是那生在懸崖碰不到的高嶺之花,那他就是三四月拂過山谷,吹綻開百花的春風。
白皙的皮膚,分明卻不鋒芒的輪廓,溫潤如玉的眉眼......
不過現在也不是感嘆顏值的時候,溫蕊趕緊連聲解釋,擺擺手否認三連說:「不是不是不是,我是他員工。」
「員工?」唐墨笑笑,稍稍拖長了尾音,覺得她的說法很是有趣,哪有人把員工帶來這種場合的。
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梁總。
這裡除了員工溫蕊也不知道要編個什麼關係了,只能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試圖矇混過關。
「是助理秘書什麼的嗎?」
「差不多吧......」
溫蕊扯了扯嘴角,覺得如果四捨五入一下,她應該勉強可能也算梁在川的秘書吧。
唐墨沒有再繼續追問,視線落到她手裡的帆布包上,整體線條非常有設計感,配色大膽張揚但又沒有絲毫冗雜堆砌,出於職業習慣就問了句:「這個包是哪裡買的?挺好看的。」
見有人誇了她的作品,頓感真有眼光的溫蕊帶著一丟丟驕傲與自滿說:「這個嘛?是我自己畫的。」
唐墨上揚了尾音,略顯驚訝:「你是畫畫的?」
「嗯,我是一個叫《山海異聞錄》的手遊的原畫師。」
唐墨一聽是《山海異聞錄》來了興趣,「啊,這麼巧?我也才剛給《山海異聞錄》畫了幾張美宣圖。」
嗯,給自家畫了美宣?
溫蕊在記憶里搜尋了一會兒,最近項目組約的美宣不就是......
再結合從剛才起她就覺得這人的聲音很熟悉,一定在哪裡聽過......
她得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結論:「@Zero?????????」
溫蕊發出了一聲驚呼後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,還好坐得遠沒被梁在川他們聽到。
被她過激的反應弄得愣了幾秒的唐墨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:「現實里被這麼叫還挺違和的呢。嗯,我是@Zero,本名唐墨,唐宋的唐,筆墨的墨。」
「......」
「......」
「......」
等等等等,等等等等。
所以說現在這個穿著T恤,牛仔褲,眉眼帶笑的人就是一張畫最少七位數,擁有神之手,商業插畫領域的真神,當代當代梵谷,畢卡索,莫奈,她穢土轉生一百八十次也不可能趕得上的@Zero?
誒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