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鏈也因為這動作幅度,在地板上摩擦出一陣沙沙聲。
捏著時言的腳踝,薄硯川有片刻怔愣。
少年腳筋往上,壓印著一圈圈深淺不一的紅痕,在白淨的肌膚底子上,這些紅痕看起來格外顯眼。
這是戴了腳銬留下的痕跡。
薄硯川皺了皺眉,腦海里忽而閃過前兩天的場景。
那是他剛將時言帶來別墅的時候,他給時言戴上了腳銬,少年對著他極盡哀求,最後也哭了好久。
他甚至不惜以自己為代價,也想讓他撤掉他的鎖鏈。
薄硯川眸光閃了閃,像是想明白了什麼。
然後,他對著時言腳踝處的紅痕,來回撫摸了幾下。
男人指尖很涼,輕摩挲過,給時言帶起一陣不小的顫慄。
時言臉色不好。
操了!!!
這薄硯川該不會真有什麼變態愛好吧?
比如戀足?
忍住想踹薄硯川一腳的衝動,時言小腿往後拉了拉,想要躲過男人侵襲的手,無言的抗爭著薄硯川的舉動。
沒成想,一道低磁的聲音卻忽然落了下來。
「還疼嗎?」
時言:???
是他聽錯了嗎?薄硯說這句話的語氣里,居然帶著…疼惜?
見他一直不回答,薄硯川也沒有厭煩,而是耐著性子詢問道:「時言,我是問你,腳還疼嗎?」
時言摸不准薄硯川到底是什麼態度,從清早起床到現在,他的情緒,一直都挺反覆無常的。
一會冰一會熱的。
他猶豫片刻,拿捏不准薄硯川到底是何種心理,還是決定按照實話說。
「硯川哥,這個只是腳銬壓出來的痕跡,其實不疼的…」
可這一幕,落到薄硯川眼裡,就變了味道。
男人眸光微閃,小孩肯定撒謊了。
如果不疼,他幹嘛要猶豫一下才回答自己?
氣氛再一次靜默。
看著薄硯川捏著自己的腳踝,卻沒有幫他打開腳銬的意思,時言也有些懵。
???
難道是他剛才那個回答,有什麼問題嗎?
讓薄硯川又不想給他開鎖鏈了?
想著,時言又怯怯出聲,「其實,還是挺疼的…硯川哥,你可以幫我把這個腳銬打開嗎?」
聞言,薄硯川緩回神,抿了抿唇:「那我幫你打開。」
他就知道,小孩說不疼是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