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…」
時言驚呼一聲,雙臂下意識撐在了身前,來不及反應的他驚嚇的閉上了眼睛。
可以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,反倒是腰間,多了條手臂。
他驚恐後怕的睜開眼,兩條胳膊還在無意識的撲騰著,身子都有些抖。
呼…
還好沒事了。
時言撇了撇唇,「謝謝你,硯川哥。」
聽到時言又叫他「硯川哥」,薄硯川心裡壓下的心情,又開心了一點。
時言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,他望了薄硯川一眼,有些疑惑:「你怎麼還不鬆手?」
薄硯川喉口堵了堵,手上的力氣卻悄悄加大了。
「這不是怕你再摔著?」
「奧奧。」
時言坐在沙發上,小心翼翼的將兩隻腿都踩在地上,確定自己不會再摔倒了。
「好了,可以鬆開我了。」
薄硯川沒動靜。
時言有些炸毛,伸手去扯薄硯川的手臂,眼睛紅紅的瞪著他:「薄硯川,愣什麼啊?快鬆開我。」
薄硯川不說話,男人單臂發力,圈緊時言的腰,一把將人從沙發上帶到了腿上。
時言懵了懵,天旋地轉之間,他就已經被薄硯川圈在懷裡了。
意識到這個,他瞳孔微張,倏的就瞪圓了眼睛。
「薄硯川…」
早上的前車之鑑擱在那,時言一下子就慫了,生怕薄硯川不理智,再做出什麼。
薄硯川明顯也不滿時言對他的稱呼,他另一隻手,捏了捏少年脖頸後方的軟肉。
「剛剛叫我什麼?再說一遍?」
時言一下子就乖了,可憐兮兮的喊了聲:「硯川哥…」
薄硯川:「……」
這小孩變臉還挺快。
王姨開門進來時,撞入眼帘的就是這副場景。
薄硯川抱著時言,坐在沙發上,少年後仰,轉著頭和男人對視,男人面色很沉,鉗制著少年,在他耳邊,不知道說了什麼。
她畢竟也是過來人,知道他們的關係。
這…
王姨猶豫了,她是該進來還是該離開,她不好摻和人家小情侶的事,算了,她還是走吧。
好在他們沒注意到她,現在走還來的及。
忽而之間,王姨聽到了時言的聲音,可憐巴巴的,透著委屈。
「硯川哥,你先放開我好不好?」
這一下,王姨要走的腳步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