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自己目前在L市的勢力,比不上薄硯川。
當時,他是真的氣瘋了,也急瘋了,才會迫切想要帶走時言。
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,時言會不跟他走。
「小言,我已經在慢慢學會理解你,尊重你的意願。小言,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晚哥一次機會嗎?」
薄愉晚說著,從沙發上起了身,直直朝著時言走過來。
他不信,不信為什麼上輩子挺喜歡他的人,這輩子怎麼忽然就離他遠去了。
他不甘心。
時言害怕的望著他,但是不等他再躲回薄硯川身後,薄愉晚就被人攔下了。
忽然被攔,薄愉晚臉色有點黑,狹長的眼尾下,那顆淚痣也跟著看著懨戾。
「二哥,你幹什麼?」
攔住薄愉晚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薄書白。
薄書白難得神色如此冷然,他攔下薄愉晚,語氣算不上好。
「老三,你真的夠了。」
「既然小言也有上輩子的記憶,那我們尊重小言的意願就好了。誰給你的底氣,讓你覺得小言非你不可?」
「如果你真的喜歡小言,就不該這麼逼他。」
「你盜我醫療成果的事情,我可以不追究你,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你能想清楚,別再把小言逼成上輩子那樣。」
薄書白到現在,也看明白了。
時言壓根沒有要和薄愉晚走的意思,時言表達的很明確,他喜歡的人是薄硯川,不是薄愉晚。
而且聽了時言的話,薄書白才發覺,自己有好多事不知道。
原來上輩子,薄愉晚是這麼欺負時言的。
也怪不得,時言後來會這麼怨恨他們,不惜做盡壞事,也要整垮他們。
……
薄愉晚沉默了,他蹙了蹙眉心,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場景。
那是上輩子,小孩給他發的簡訊的時候。
他約自己去了一家,他們常去的酒店。
那些日子,小孩對他很主動,幾乎有求必應,他也對他放下了警惕。
結果,去了酒店後,等待他的不是熱情的小孩,而是一個不知名的男生,以及誣陷和身敗名裂。
小孩當時,確實是真的想整死他。
一出手就是死招,不僅叫了狗仔記者,還報了警,直接坐實他的罪行。
想到這,薄愉晚抿了抿唇,眼底空了些,有些詭異的暗。
他有片刻的迷茫。
難道真的是自己逼的太緊,才導致時言後來做出那些過激的行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