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予安身子一顫。
時言果然開始厭惡他了。
像他這麼清冷成熟的人，居然也會開口罵人。
季予安艱難的張了張唇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，他知道，此番抬頭，一定能看到時言嫌棄他的眼神…
結果下一秒，時言對著季明遠，擲地有聲：「總經理是吧，你在跟老子狗叫什麼？」
季予安：？？？
總經理？？
敢情時言罵的不是他啊？
季明遠沒想到時言會忽然罵他，他臉色拉下來，沉訓道：「你是誰？關你什麼事？」
季予安也慢慢抬起眼，映入眼帘的，是一張熟悉的側臉。
時言微微仰著頭，從側臉到脖頸，勾勒出一道精美清泠的輪廓。
他唇瓣張闔，肉粉的唇瓣在此刻仿佛含了刀，咄咄逼人。
「不關我的事嗎？總經理，我去尼瑪的。我養的小孩，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私生子了。」
時言氣勢很強，直接就擋在了季予安面前。
季予安神色不明，眸色深深地望著時言。
似乎是不懂。
更多的，是困惑。
就算是向他做戲，也不至於做到這份上吧？
季明遠身為季家太子爺，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懟罵過，而且對方還是他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弟弟的人。
但是大庭廣眾之下，他又不能說太難聽的話。
「你到底是誰？我和季予安的事，輪的著你管？」
時言叉手手，面無表情：「想知道我是誰嗎？」
季明遠皺眉：「你是誰？」
「我恁爹。」
季明遠：「……」
季予安：「……」
反應過來的季明遠，臉色大怒，黑的像鍋底：「胡說八道，我爹是季氏掌權人，你算個什麼東西，空口白牙的，敢這麼向我潑髒水？」
時言神色冷淡，「總經理，你也知道這是空口白牙，你剛剛那麼說我弟弟，不也是空口白牙的污衊我弟弟嗎？」
季予安眼神複雜，時言這算是，在維護他嗎？
此言一出，商場其他竊竊私語的人，也停下了議論。
確實，這年頭造謠的成本太低了，以至於他們也沒有甄別季明遠說的話，到底是真是假。
這瓜，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