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言差點沒認出他來,還是看到那張妖孽的臉,才出聲道:
「予安,你不是去圖書館學習了嗎?怎麼會忽然來這?」還穿成這樣來。
季予安冷臉,「哥哥,這個問題是不是該我問你?為什麼,你又和唐雲寒搞在一起了?」
時言汗了汗,「予安,別這麼說話,哥哥今天來這裡,純粹是個巧合。」
純粹是133告訴他線索後,搞出來的巧合。
季予安話語難聽,唐雲寒不悅眯眼,他也不惱,而是將胳膊懶懶搭在時言肩膀上,像是保護姿態,又像是在宣揚主權諷刺季予安。
男人語氣玩味:「表弟,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?」
表弟是時言當初向唐雲寒介紹季予安時,隨意捏造說出來的身份。
唐雲寒自然知道季予安是季家私生子,所以他這聲「表弟」,說的調侃至極,像是在內涵什麼。
本來就是私生子,都寄人籬下了,還不安分。
季予安臉都黑了,他目光移到唐雲寒搭在時言身上的手上,如墜冰窟:「是你帶他來的?」
哥哥身上還不舒服,怎麼可能主動來酒吧,肯定是唐雲寒主動,哥哥不好意思拒絕,才跟著過來的。
雖然不是季予安說的那樣,但唐雲寒有意挑釁季予安,一口就應下了。
「對啊,是我。」
「小言最乖了不是嗎?他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。」
時言:「……」
為毛感覺有被內涵到。
「你們少說兩句,雲寒師兄…我現在有點事情,今天就先到這吧,改天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。」
時言起身,有些歉意的說著,唐雲寒神色溫寒,倒是沒有為難時言。
季予安捏緊拳頭,「哥哥,又不是你的錯,為什麼要給他賠罪?」
時言:「……」
祖宗,你少說兩句吧。
「予安,我們先回家吧。」
「回家」二字,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,季予安陰沉的閉了唇。
只是他流露出來的目光,依然不善的望著唐雲寒,就像是一匹小狼崽,下一秒就會撲咬上去。
唐雲寒忽略他,目光淡淡的絞在時言身上:「回去路上注意安全,用不用師兄送你?」
時言擺擺手,「沒事,我和予安回去就行,今天謝謝雲寒師兄了。」
季予安張唇,還沒出聲,就被時言拉出去了。
臨走之前,季予安回眸對唐雲寒做了個什麼動作,唐雲寒眸色一黯。
……
季予安只是將衣領拉開了些,指了指頸子上面的痕跡,一圈紅色扎眼,唐雲寒是注意到的。
這時,唐雲寒恍然想起。
今天和時言見面時,時言頸子上也有這種痕跡。
想起季予安對自己的仇視,唐雲寒笑了笑,興味盎然。
「真有意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