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來幹什麼?在公司門口咒我兒子就算了,還跑到病房來擾他清淨。」
楚欽墨沒說話,默默將帶來的東西放到了病床前。
曹桂蘭看到東西更生氣了,老婦人差點壓不住自己的聲音,憤憤道:「我兒子出事了,你們撇乾淨,非說我兒子偷了東西,不是你們的責任。」
「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了解,他怎麼可能偷東西,怎麼可能…我苦命的遠兒,給你們公司當牛做馬這麼多年,什麼都沒落得。」
老婦人說著說著哭了出來,「你們現在知道拿東西來了,出事時候怎麼不敢過來?滾…我兒子不想見你。」
「滾…」
張明遠妻子也在,她眼圈紅紅的看著他們,賢靜的臉上帶著冷漠:「你們走吧,我們不接受道歉。」
楚欽墨道:「不是公司派我來的,是我自己要來的。」
這話一出,老婦人更氣憤了:「那你還來幹什麼,我們遠兒沒你這種沒良心的同事。」
說著,她做勢要推楚欽墨出去。
張明遠的妻子見狀,攔了一下老婦人,老婦人傷心透了,一時間口不擇言,恨恨罵道。
「攔我做什麼,你忘了,我去公司給遠兒討公道,他是怎麼攔著我們的。」
媳婦被她吼的愣了一下,她默默看了眼病床上高燒不醒的張明遠,鬆開了自己手臂。
「你們走吧,別讓我和我婆婆動手。」
時言看不過眼,他在楚欽墨身後探出一個頭,說道:「婆婆,阿姨,你們別生氣。」
「楚欽墨過來,就是看看你兒子,沒有壞心思,還有,他有救你兒子的辦法。」
這話一出,曹桂蘭懵了,就連張明遠妻子也將目光轉到時言身上。
幾秒後,曹桂蘭混濁的聲音落到幾人耳朵里:「我雖然年紀大了,但是我也不傻,你們又不是醫生,怎麼救我兒子?」
剛剛還情緒激動揚言要趕他們出去的老婦人,在這一刻泄了氣,一瞬間蒼老了許多。
楚欽墨神色暗暗,說道:「有辦法的,你兒子的症狀是不是高燒不退,意識模糊,還會說胡話。」
聞言,曹桂蘭提了點希望。
「這些東西問問護士就知道了,你們到底想做什麼?我們家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的。」
張明遠的妻子警惕的看著他們,蒼白的臉上,帶著一絲絲顫意。
她和張明遠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,她本以為,她安心待在家裡好好養胎,孩子出生後,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家四口。
但她怎麼也沒想到,張明遠會出事。
聽到這,曹桂蘭也苦下臉,她擺擺手:「我們孤兒寡母沒什麼好騙的,我們的錢,給遠兒看病還不夠。」
「不試試怎麼知道。」
時言出聲,「我們不要你的錢,如果能治好你兒子,你和楚欽墨道個歉就成了,這事怎麼都懷不上楚欽墨。」
曹桂蘭看了看楚欽墨,咬了咬牙:「你要真治好我兒子,別說道歉,要我老婆子跟你磕頭都行。」
「婆婆。」
張明遠妻子眼睛濕濕的,其實她心裡清楚,大醫院都沒辦法,兩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