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還是差在了一個修為上。
他冷靜下來,道:「師侄的話也有道理,那我便派人放了這些爐鼎,希望他們以後謹言慎行,不會再招惹修仙之人。」
說著,玄奕悄悄給座下弟子使了眼色。
時言截道:「大師伯,您每天處理宗門事務日理萬機,這些小事,還是交給晚輩來做吧。」
「弟子願意同其他弟子一起,放這些爐鼎走。」
時言心裡門清,交給玄奕手下,萬一這老壞種的手下偷偷留下這批爐鼎或者傷害他們怎麼辦?
果然,玄奕臉色青了青。
他確實有這個意思,想私下將這批爐鼎送到他的私人煉丹房。
「師侄還是好好修煉,切勿辜負你師尊的教導,你還是留在山上吧。」
時言眨眨眼,說道:「大師伯哪裡話,為宗門分憂,是身為奕劍宗弟子的職責。」
「師尊教導過我,讓我不要死修煉,這樣不適合悟道,況且,我師尊還說…」
說著,時言還偷偷瞄了雲洧一眼,見雲洧沒有異色,才敢繼續道:「我師尊還說,希望我修煉之前,能有一顆積極向上,樂於實踐的心。」
雲洧抿了抿唇,這些話他沒教過。
見小徒兒巴拉巴拉說著,雲洧眸光閃了閃,他視線落在跪在大殿中的爐鼎上,不知想到了什麼。
眉宇撫平:「既然徒兒想歷練,放手去做便是,你大師伯還能拘束你不成。」
聽到這話,玄奕不說話了,時言能感覺到,他的鬍子都快要板起來了。
最後,時言和另外幾個弟子一起,將這些爐鼎護送到了山下。
蘇清雨也跟著一起去,時言以為她是想湊熱鬧,走到路上才發現是自己想錯了。
路途上,但凡有玄奕座下的弟子來陰陽他,蘇清雨就會毫不客氣的懟回去。
罵完了人,蘇清雨還不忘安撫他:「時師兄,他們這群人就是欺負你心善,剛剛在大殿上,當著雲洧仙尊的面屁都不敢放一個。」
「現在看到你單獨出來,就想著欺負你,你可千萬別跟他們客氣。」
時言這才明白,她是怕他單獨出來這些人會欺負他,才跟上來的。
不免心中有些感動。
蘇清雨是奕劍宗一個長老的關門弟子,這長老出了名的護短,其他弟子說不過蘇清雨,也不敢找她的麻煩。
他們板著臉跑去了前頭,還能趁機看看那些爐鼎。
那些人都是大師伯手下的人,多數不待見時言。
他們一群人特意走到前邊,像是孤立一樣,將人孤立在了後邊。
蘇清雨守著時言,和時言一塊走在後頭。
看著小姑娘氣呼呼的樣子,時言調侃道:「我沒事的,師妹,你不去前面看看嗎?多看看好看的人,心情也能好一點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