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側邊紅木馬車帘子掀開,裡面的人探出頭。
「時師弟,你身為雲洧仙尊唯一的弟子,修身修心,這等境界,自是不需要馬車這種俗物,你說是吧?」
青年面目俊美,可說出的話,卻帶著陰陽。
時言皺了皺眉,認出了這個人。
陸空,玄奕大師伯的座下大弟子,前些日子一直外出歷練,這些天因為試煉大會,匆匆趕回宗門。
記憶里,這人就沒給過他好臉色。
見時言不接他的話,陸空神色煥發的臉上,帶了些輕蔑。
他一直不喜歡時言,若非是他,以自己的資質,拜入雲洧仙尊門下不成問題。
可就是這個資質不如他的人,當了雲洧仙尊唯一的徒弟。
陸空回來這幾日,被玄奕底下的弟子們磨了耳根。
知道時言在宗門的事跡,仗著自己是雲洧仙尊徒弟就「目空無人」,還「欺負」人。
當即,他對時言印象更不好了。
陸空撇嘴,是雲洧仙尊唯一的弟子又如何,不過還是金丹境,他在外遊歷這些日子。
都已經突破了元嬰,這蠢貨比不了。
想著,他譏誚道:
「時師弟,師兄我在外遊歷,風餐露宿,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,你卻還是金丹,可是這些日子,偷懶修煉了?」
時言對於修煉的刻苦他是知道的,說這些,不過是想刺激他。
蘇清雨聞言立刻反駁:「你胡說,時師兄修煉從不偷懶,金丹已經很厲害了,你元嬰就元嬰,多稀罕似的。」
「人家青玄門和天元派大師兄都是元嬰,他們也沒像你一樣,天天掛在嘴邊,你羞不羞,和時師兄比什麼,和他們比去唄。」
陸空氣的一噎,「你、你,姑娘家家的,我不和你多說。」
蘇清雨翻了個大白眼:「切,你以為我想和你多說啊,你年齡比時師兄還大,怎麼這麼不知臊,在時師兄面前裝什麼。」
時言:「……」
他欲言又止叫住人:「清雨啊…」
蘇清雨臉色紅了紅,後知後覺:「時師兄,我平常不是這樣的,我只是氣不過他說你…」
她還沒說完,時言就溫和的摸了摸她的頭。
「清雨啊,說的真好。」
還待是你,爺的嘴替。
蘇清雨眼睛一亮:「真的嗎?時師兄,你不會覺得我說話很兇嗎,很沒有女孩子家家的溫婉。」
時言欣慰一笑:「你沒錯啊,你剛剛說話的樣子活潑可愛、清麗動人、嬌俏可愛、麗質動人,宛若九天仙女下凡,給愚蠢的人敲了一大警鐘,簡直又颯又美。」
說著,還不忘豎起大拇指。
蘇清雨被誇的臉更紅了,她高興的揚了揚頭:「那也不看看我是誰,我可是蘇、清、雨。」
陸空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