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言沒有回答，而是看向雲洧：「阿清有什麼看法嗎？」
「先處理魔獸，然後加固結界。」
看他如此鎮定，蘇清雨多看了雲洧幾眼，越看越覺得這男人眼熟，好像在哪見過。
陸空回來時，臉色凝重。
靠結界撐著，等魔獸攻打太過於被動，三大門派弟子商量後，一致覺得還是主動降服魔獸好。
結界短時間內不會消失，商量過後，門派弟子決定今晚先修整，等第二日，主動襲擊魔獸。
時言和雲洧住在一個房間。
男人站在窗前，眼神溫寒的看著窗外，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。
時言見狀，察覺了什麼：「師尊，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？」
男人身形一僵，思考頓住。
他沉默片刻：「阿言，你認錯人了？」
時言搖頭，篤定道：「我沒認錯，你不是雲清，是師尊。」
見被識破，雲洧也不再裝，他神情寡淡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：「徒兒是怎麼認出我的？」
他們是雙生子，雲洧自以為很了解雲清，能夠模仿他的語氣和舉止。
明明早上還好，為何現在就露餡了？
時言聲音低了低：「師尊，本來我只是懷疑，可是在鏡城上方，我就確認了。」
雲洧烏黑的眸光看向時言：「是我太關心這座城，才露餡了嗎？」
「不是這個。」
時言否認，眼神有些恍惚：「師尊，您還是不夠了解他。」
「如果是雲清，他不會向我解釋那麼多，他會直接告訴我別怕，我會保護你。」
從早上開始，他就感覺雲清怪怪的，雖然依然寵著他，會向他說情話，但他就是感覺不對勁。
現在才明白那份不對勁的來源。
他不是雲清。
雲清看似輕浮，會對他說很多不著調的情話，可實際，雲清很尊重他，會把他的想法放在第一位。
就算他誤把他當成了師尊，男人也只是把他包成卷，讓他面壁思過，寧願自己生悶氣，也不忍心對他下重手。
他不捨得他受傷，也不會捨得讓他害怕。
雲洧沉默，看著少年有些失落的垂下了頭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師尊沒必要道歉，是我太遲鈍了，老是認錯人。」
「其實那天晚上的人也是師尊，對嗎？」
雲洧抿唇，心頭湧上一陣心虛。
良久，他張了張唇：「是我。」
時言看他，眼神清澈：「師尊可以告訴我，為什麼要裝成雲清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