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了定,又補充道:「我叫池湛。」
想到今天自己沒地方去,時言猶豫解釋:「那個…我是之前的租客,我在醫院住了一年,現在還沒有找到地方去,你能讓我在你這住一晚嗎?」
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請求比較唐突,時言又道:「住一天就行,我明天就走。」
聞言,池湛很平靜,他點了點頭,然後從兜里掏出鑰匙,對著大門的鎖眼插下去。
「進來吧。」
時言有些呆。
就這麼答應了…
還挺乾脆,時言拍拍屁股起身,跟在了男人身後。
或許是知道他的想法,池湛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男人語氣平淡,俊朗的臉上有些怔松,像是在回憶:「我知道你,在當地的新聞上見過,你就是一年前那個莫名其妙在小租屋裡變成植物人的人。」
時言:「……」
原來他當年還出過名。
將人帶進來,池湛示意他坐沙發,男人給他倒了水:「這幾天你住在這裡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」
時言驚詫。
池湛瞥他一眼,半是解釋道:「說起來我也是託了你的福。」
「原本這裡的小租屋我是租不起的,但是因為你這件事,別人覺得這裡風水不好,沒人敢租了,房租反而降下來了。」
時言聽完後,有些感慨。
原來這個世界裡還有比他更窮的人,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窮了,可池湛卻連這個小租屋原本的房租都付不起。
仔細觀察著時言表情,發現他並沒有起疑,池湛鬆了口氣。
他站起身去廚房,「我要吃午飯了,你要吃嗎?」
時言摸了摸肚子,有些不好意思:「要吧。」
他也餓了,這一年變成植物人,都沒好好吃過飯。
「池湛,要不我幫你做飯吧,我手藝也不錯的。」
池湛回頭看他,漆黑的眸光微微閃爍,是時言看不懂的東西。
似乎,有一點點…期冀。
時言解釋,「白住在你這裡,我心裡也過不去,我可以幫你做飯做家務,等過幾天我找到工作就搬走。」
聽到他要走時,池湛眉頭微微壓了壓,「其實你可以不用走的。」
時言:「…嗯?」
男人眼神閃了閃:「其實你可以和我合租。」
時言還是一臉問號。
池湛深呼吸一口氣,說道:「其實就算降完房租,這裡的房價對我來說還是挺貴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