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房間都是大氣簡約的黑灰,科技與現代的結合,生硬且冷。
舒囈語愛極了這種調調,如同曾經的他,冷漠無情。
可現在他悲哀的發現,除了那些床上日積月累的小習慣,他或許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那個男人。
「彌南.....」舒囈語不自覺的呼喊。
簡單兩個字均是破碎,誰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藏的恐懼。
從陽台走進臥室,統共幾步距離踉蹌了兩回。
彌南剛剛脫掉上衣,身姿筆挺的站在床邊,眼見他跌撞過來,趕緊跨步上前扶住:「急什麼啊,我不就在這裡?」
舒囈語臉色微微泛白,仔細凝視近在咫尺的人。
這張臉明明看了好幾千個日日夜夜怎麼會記不清看不清呢?
哆嗦著用力將他擁入懷中,雙臂不斷的收攏。
彌南沒有穿上衣,被指甲剮的生疼。
原本還想嗆上兩句,可男人給他的感覺太過悲涼。
「怎麼回事,剛還好好好的,突然就不高興了?」
舒囈語嘴巴緊閉,悶著不說話。
「艹!你特麼嘴呢?」彌南暴脾氣說來就來。
「沒有不高興。」
「那你幹嘛?」
「讓我抱會兒。」
彌南擰著眉頭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腰。
舌尖抵著牙齒,別彆扭扭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。
倒是第一次恨起自己不會說話來。
擰著眉頭糾結許久,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說道:「要是有人招你就跟我說。」
「有我罩你,沒什麼好怕的,其他的事也可以跟我說,我幫你解決。」
「你.....有我…罩著,沒人敢動你。」
這大概是彌南二十年來說的最肉麻的一句話,到後面語氣僵硬又生澀。
整個頭都感覺熱氣騰騰燒的慌。
為了掩飾心底的緊張,還故作瀟灑的拍了拍男人的後背。
舒囈語聽完心裡酸澀飽漲,側頭貼在他的後頸。
彌南感覺到一陣潮熱,忍著癢意的聳起肩膀。
「舒囈語.....」
男人並沒有回答,只是抬手撫上了他的腺體,順著頸線一路夭夭停停。
彌南不耐的往後縮了縮,被重新拉回。
乾脆放棄抵抗,配合的側過頭,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舒囈語低頭看著上面雕刻的紋圖,眼睛開始變得滾燙。
聲音啞的幾乎彌南差點聽不清:「我想標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