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囈語看他只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頭頂,無聲發笑。
緩了緩發麻的手臂,側身過去拉下被子讓他好透氣。
看到他垂落在眼前的劉海,抬手掀開,手指頓時僵在半空中,快點想想昨天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!
彌南臉上還帶著一些狼狽,眼睛紅腫不堪,長長的睫毛黏團在一起。
兩側嘴角都有破口,下巴上還有一個....說不明白的指印?
舒囈語有點方,連帶著頭頂的呆毛都跟著晃了晃,像是在表達不解。
伸出手指上去比對大小,真是巧了,居然一樣。
彌南本就因為身體緣故睡的不安穩,結果連續兩次被打擾不勝其煩,揮了揮,聲音沙啞的不像話:「夠了……」
舒囈語後仰躲開,抓住男人的手臂握在掌心,動作又是一滯。
這大花臂......好特麼藝術。
看著男人隱在被子下面的身體,舒囈語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掀開朝下面張望,果然也是差不多的慘狀。
昨天空白的記憶終於零零碎碎的回籠不少。
尷尬的放下手,立馬領悟了事件的精髓。
果然……
他實屬一個禽獸……
這麼不管不顧的折騰,得虧的Alpha身體素質好,否則上哪兒拼個須全須尾的彌南來。
入秋的早晨哪怕有太陽也不覺得熱,彌南光著被風一吹,弓起背縮成一團,習慣性向舒囈語靠近,嘴裡嘟囔:「艹....舒囈語,再來我就死了!」
舒囈語:......
他什麼都沒想搞……
「好好睡覺,我什麼都不做。」輕手輕腳替他蓋好被子,在他胸口搭把搭把幾下,大氣不敢喘一口,因為心虛。
等男人呼吸平穩後,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,站在床邊摸著下巴梳理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,還好除了丟臉也沒什麼特別。
不該說的話一句也沒有說他就放心了,穿上拖鞋去洗漱。
出來的時候彌南也已經醒了,仰面躺在床上面目猙獰的倒吸涼氣。
看見舒囈語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直接砸了個枕頭過去。
「艹!舒囈語你昨天差點又把我弄死了!」
舒囈語已經深刻反省過了,把枕頭撿起來走過去揉了把男人的雞窩頭,給他順毛:「我抱你去洗澡,然後給你上藥。」
彌南巴不得有人伺候,圈住男人的脖子擰住他的耳朵:「你老實說是不是故意撒酒瘋!」
舒囈語趕緊搖頭,後面發生的事情實屬意外。
「沒有,真斷片。」
「我跟你說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喝酒。」說著舉起拳頭朝他比劃了兩下當做警告。
「嗯,不喝了。」
就算彌南不說他自己也是不敢再喝。
上輩子舒囈語跟著彌南酒吧沒少去,陸陸續續也喝過不少,最開始是啤的然後是紅的再來後白的也不在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