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囈語在電視櫃下面拿出藥箱,滿滿當當一整盒。
這是張揚準備的,他們兄弟幾個人手一隻。
張揚家裡有兩個醫學研究室,有些專供藥品市面上並不流通,不過作為繼承人他還是能享受一些福利。
彌南頭暈的厲害,吃了藥又開始犯困,偏偏放心不下舒囈語,強撐著等他回來。
心裡忍不住吐槽他磨磨唧唧。
舒囈語拎著藥箱進來,遞給彌南,自己也在床邊坐下。
彌南撐著手肘在裡面一通翻,然後拿出一個藍色小圓盒聞了聞味道,確認就是它。
「把手拿過來。」
舒囈語聽話的伸過去。
彌南看了一眼,眉頭擰成了麻花。
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層疊在一起,被指甲隨意的掐破,全是坑坑窪窪的破爛缺口。
白瞎了這隻漂亮的手。
「舒囈語。」
「嗯。」
「沒有下次。」
「好。」
彌南小心翼翼的托著他的手背,用大號棉簽挖出一坨均勻的塗抹上去。
舒囈語都沒還沒覺得疼,男人先受不了的抖了抖,對著掌心不停的輕輕吹氣:「疼不疼?艹!我看著都覺得疼!你TM到底怎麼下的去手?」
「還好。」
彌南顯然是不信,沒好氣的白他一眼:「疼就疼,有什麼不敢承認,我又不會嘲笑你。」
「嗯,疼。」
其實真的沒什麼痛覺,凝膠有鎮痛效果,塗上去清清涼涼,沒有一點不適。
但是舒囈語喜歡彌南對他上心的樣子。
「這就對了,你在外面怎麼裝逼我都不管,但是在我面前不需要,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,就算你一天跟我哭個百八十回,我頂多也就嘲笑你兩句。」彌南頭垂的很低,幾乎貼著舒囈語的手,說話時呼吸噴在他的掌心,有一些微癢。
舒囈語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。
彌南連忙收起棉簽,問道:「怎麼了?我弄疼你了?」
「嗯,要吹一下。」
「哦哦,我吹吹……好點沒有?」
「嗯。」
舒囈語看著男人的黑髮,手癢心也癢,喉結上下滾動,一雙眼幽深如潭,最後側頭瞥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