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現在像是開心的樣子?」
話語間帶著濃濃的火藥味,根本忍不住一點……
舒囈語有片刻的沉默,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他覺得窒息。
用力吸了一口煙,苦澀充斥每一個角落,問道:「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
「地址,我過去找你。」
舒囈語嘆氣:「彌南,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。」
「說什麼了?」
「分手。」
「哦。」
「所以我們現在都是自由的。」
你不能總是查我的行蹤,好像盯著窮凶極惡的囚徒……
「我反悔了行不行?」
舒囈語早就已經習慣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,並不覺得惱,但也沒有給任何曖昧的機會:「不行。」
彌南掐著手指,眼睫微微抖動,心裡堵的厲害。
他很清楚這裡的『舒囈語』不是那個與他耳鬢廝磨,相守十年的舒囈語,可還是忍不住難過。
「別說廢話,什麼時候有空,我們見一面。」
如果腦子裡那些不知所謂的記憶是真實存在的,彌南不接受。
他不是那個『彌南』,在喜歡的人面前怯懦卑微到完全失去自我。
這裡的『舒囈語』要是根本配不上他的喜歡,那為什麼還要去喜歡?
對愛執著的前提是值得,而不是自我感動式的作踐。
舒囈語懶洋洋的倚靠在窗台,手裡有一下沒一下按著打火機,望著遠處閃爍的霓虹,心裡有些莫名的躁動。
分手之後他也有過念想,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,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滲透在生活中角角落落,習慣一旦養成,總是很難戒掉,人也一樣。
只是舒囈語從來被動,男人不主動來找他,便也歇了心思。
咔嚓——
打火機散開一點淡淡的汽油味,星火閃爍,幽藍摻白的煙霧緩緩騰升,他微微眯起眼睛:「之前不是說好不見面。」
「老熟人吃個飯沒那麼困難吧?」
舒囈語想到之前的種種,彌南有時候瘋的厲害,他不見得能夠控制的住場面。
「不合適。」
彌南臉上露出些許譏諷之意,這『舒囈語』姿態還挺高。
「我有事跟你說。」
舒囈語側頭,略長的劉海划過眼角,在一片閃爍的光影中顯得無端寂寥,淡淡開口:「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得。」
彌南臉色陰沉的可怕,懶得繼續打太極,那個『彌南』可能好說話,他可不是。